人格体和暮得出了一致的答案。
暮拉开了梳妆台的小号抽屉，果不其然，其中放着一个卷了边的记事本。记事本的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网格，每一行网格之中都写着一个海巫师的名字以及他相关的信息。
姓名、出生时间、入学时间、毕业时间。一共是这样的四栏信息。
看起来像是落曾经带过的学员名单？
暮刷拉拉地翻到了后面，终于找到了和自己出生相近的日期，果然看到了他和言的名字都在上面。
他松了一口气，接着向后面翻去。这时，他斗篷上的一颗按钮发出不易察觉的嗡嗡声，而外面也传来了幼崽们七嘴八舌的呼唤——“落先生！我有些事需要找您！”
暮抿紧了嘴唇，手上翻页的动作更快了，刷拉拉，刷拉拉。
“孩子们，等一下我再解答你们的问题好吗？原谅我需要休息一下。”外面传来了落的回应。他居然没有答应幼崽的请求！这对落来说是相当罕见的表现！
暮还是呆在原地没有动弹，继续翻着手中的笔记本。终于，他找到了有字迹的最后一页——
它与上一页间隔了几十张的空白，而根据暮的测算，每一页上面都会记载间隔50年出生的幼崽。
也就是说，这一页上面的幼崽和前面的幼崽间隔了九百多年！
【花诺德】、【二号】、【斯科特】······
都是熟悉的名字。
而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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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的落视线如鹰隼，直接落到了那个小巧的梳妆台上面。
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落先生，落先生？”外面的幼崽叽叽喳喳，拿着自己遇到的问题去咨询这位好脾气的接引员先生。
落回头轻笑，接过幼崽们手里的东西，扶额说道：“让我看看，唉，真是被你们的执着打败了······”
*
暮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洁白的床单上面，有一个浑身焦黑的物体正落在那里，将床单都染上了一层黑色。
而暮的手中拿着的则是同款焦黑色的小玩意，很显然，它们曾经是个好用的空间装置，而现在已经完全报废掉了。
[这是什么？]
“这是我曾经做出来的定点转换装置，里面加入了我在古籍上看到的空间魔法。但魔法的威力太强大，这就使得定点转换装置最多只能使用一次，距离不能超过五十米。”暮的视线落在了床上，“并且需要三年去稳固坐标。”
[听起来没什么用。]
[不不不，简直说是刚好为这次的行动设计的！]
“在十年前某次预言的指示下，我将它做了出来。”暮将两个报废的装置丢进了空间里，“在我感知到危机与深渊以前。”
[十年前？？未雨绸缪也不至于这么来吧？]
[是预言还是巧合？]
“感谢命运在我尚且愚昧时给出指示。”暮又摸了摸自己的介质，感谢着命运的馈赠。
[我还是不太信······好吧，让我们来说说刚才的发现。]
[落那里发现了木雕，基本上就可以实锤他有问题了对吧？刚才的记事本我却没怎么看懂······]
[为什么中间隔了那么多空页？按照顺序写不好吗？简直逼死强迫症。]
“落是按照顺序在写的。”暮忽然加入到人格体们的讨论中去。“他的空白页并不是随意空的，而是那段时间里面没有新的幼崽出生——一页是五十年，在前面的内容中偶尔也会有这样的现象。”
[间隔20页，也就是1000年。]
有人统计了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