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的一边堵塞了,她每次呼吸都要发出动静,也要预防鼻涕留下。
声音像是她在规律地哭泣一样,也更像是她得了很难治好的病,所以这样的呼吸方式是她目前必须要做的。
她真的好多事,可是它无法生气,也没有觉得麻烦到怪她的程度。
它甚至分神在想,她吸鼻子的样子也有点可爱,这中和了她此刻态度的冷漠,让她像个幼小的兽类,让它怜惜。
“好,我换了个方向了,等你睡一觉醒过来,我保证你就在温暖大房子里的盖着被子睡觉了,这样好了吗?够好了吧?”它连连发问。
像是暂时认命了一样,它重新为安娜考虑,主动着手实现诺言了。
这听着领悟力挺强的,安娜暂时放过它一马,也好奇它所说的到底能不能变成真实的。
她等啊等,因为闭着眼睛,又睡着了,可能也因为被冷到,真的有在生病,所以睡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安托万一路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了。
这次醒过来,她脑袋像炸裂一样在疼,疼得她特别想用手来死命敲脑袋,好把大脑里的不舒服全部去除掉。
她用力地按压着脑袋,嘴巴也露出牙齿咬下嘴唇来,像是自虐一样。这样的样子没有坚持多久,安托万就拨开了她的双手,它纤长且有力的手熟门熟路地按在她的头上,又为她按摩起来。
安娜好一点后,睁开眼睛看着目前所处的房间。
很好,还真如安托万所说,这里是一处很靠谱的人类生活的地方了。
除了她想医生到场治病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其他的都实现了,而且实现得很完美:
房间内部摆设得特别讲究,有古典的低调又暗暗华丽的气息。
看样子,这绝对不是她之前呆过的城堡里的房子。
那城堡里的房子她每一个都看过了,里面很多巴泽尔斯王国才会有的东西,而这个房间……她好像发现了她亡夫所在的那个国家的一些东西。
想到亡夫,她就瞬间清醒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安娜立刻问。
“你期待的岸上的房子。”安托万平静地随意说道,专心致志地帮她按摩。
“我知道,可是是哪块地上的房子?这里还是巴泽尔斯国内吗?还是莫里那桑国?”安娜皱眉追问。
“我不知道什么国内不国内,总之为了帮助你逃跑,我已经找了距离我们的家很远的地方了,非常为你着想。”安托万解释。
安娜更觉得这里就是她想逃避的国家,实在是因为不想呆在这个留给她太多痛苦记忆的地方,于是她说道:“那先在这边休息一下,等我病好得差不多了,你一定要陪我回国。”
“这里挑得不好吗?”安托万问,“我怎么感觉你又在有意使唤我了?”顿了顿,它又补充,“不是怪你多事的意思,我就随意说一下一个事实。”
安娜耐心说:“你有没有从稻草人那边了解过我?如果有,你就知道莫里那桑那边就是我受过最多折磨的地方,刚好,和我结过婚的男人就是属于那个地方的。”
安托万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眼珠子转啊转,似乎是在回忆着些什么,它松了一口气,但却是愉悦地对安娜说道:“我记得那个男人死了。”顿了顿,又说道,“我记得他死了。”
它连说两遍,可见是多么为这个事情高兴。
安娜说:“是死了,但是他还有个弟弟。他死后,弟弟就代替了他的位置当王。我和他弟弟关系不错,但也只是一般不错而已,因为我刻意远着他弟弟……”
只是正常的介绍而已,安娜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但安托万忽然敏感地问:“你提起这个弟弟的时候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对这个弟弟有想法?”
“不是我对他有想法,是他对我有想法。”安娜平静地描述,“我那时候谁也不想接触了,看他那状态,于是我更加坚定要离开。幸好我们两个比较理智,所以分开了还能成为关系不错的熟人,以后通书信也不是什么问题。”
“还能通书信?我记得那是你们人类沟通的东西吧,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还要联络?!”安托万高声问,语气有点尖酸刻薄起来。
很明显,它吃醋了,哪怕知道安娜对那个人没有感觉,也仅仅是书信沟通,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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