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紧迫的压力下，安娜迅速沉声对答：“什么也没有想。”
“我不信。”它的声音更冷了，像冷冻了千年万年的雪，顽固而冷得刺人。
“我就是什么都没想，”安娜放弃控制身体了，情绪上头，用更狠厉地看向它，“我那时候又能想什么呢？我被你变成了怪物，身边熟悉的人全部被你夺走，无处可归！只能一个人煎熬痛苦焦虑！可你这个罪魁祸首呢？杀不死，还像个无辜的婴儿一样，什么都忘记了，呵——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呢？可我又能知道做什么吗？我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和你一起过了那么久！你迷茫？我比你还迷茫！”
安托万终于被她说得暂时说不出质疑的话了，脖子上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又动了动，还是沉默。、
安娜等了半晌，冷笑一声说道：“安托万，我也好奇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在有意识地玩弄我吗？一会儿一个情绪，还每次都做得无比真实，可是既然真实，为什么又经常带着怨气看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能清楚明白地知道你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吗？”她尖锐的语气沉了下来，敏锐地下定义，“你比我还迷茫，安托万。”
话音刚落，安托万的嘴唇就要动，安娜却抢先一步大声说道：“但我能想办法帮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不用觉得我帮助你很不好，让你丢脸，仆人帮助主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像你的稻草人帮助你一样，你用得很顺手不是吗？”她看到安托万的嘴巴终于被她说得又紧紧闭上，顿了顿，缓和了口气，说给它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我对你有价值，你可以试着听，不用急着做一切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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