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是被痛醒,呜咽卡在喉咙里,眼泪先一步夺眶而出。
葱白手指死死抠在床褥上企图向上攀岩,离开痛苦源头,腰侧却被狠狠卡住,任他如何张牙舞爪呜呜呀呀都无法脱离半分。
起初,景泠以为他是得偿所愿,后来发现不对劲,疼位置不对劲,咬牙切齿地睁开眼,扭头向后对上护士小姐姐一双笑眼。
对方见他醒了,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抚:“呀,你醒了?再等一等不要乱动哦,药还差一点点就推完了。”说完趁他发懵时候,加快了手上针剂推入速度。
景泠是第一次往臀大肌注射退烧药,那种直冲面门酸胀痛楚,在他忍受极限上不断叠加,红通通眼眶根本包不住泪水,埋进卡住他腰身不让他乱动闻凛怀里,双眸像漏掉水龙头一般哗啦啦流个不停。
想到他尚未完全清醒时,被闻凛按在腿上,像个不懂事小屁孩一样哭唧唧,三番两次挣扎却被男人紧紧箍住,在小护士忍笑中……这感觉实在太草了!呜呜呜……
其实也就是两三秒时间,因为过于痛苦被景泠无限放大,等冰凉棉球压住针头,细长注射器从肌肉中快速退出,景泠才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卫生站唯一Omega护士笑眯眯地叮嘱闻凛:“帮他按一会儿,等不渗血了再穿裤子。”
闻凛微微颔首,低沉嗓音恢复往日清冷:“谢谢你。”
随即帮景泠按住黄褐色碘酒棉球,目光不可避免落向白皙圆润位置,裤腰歪歪扭扭,左侧为了注射方便,臀大肌部分露出大半,右侧只是被带出了一点,中央蜜桃线……
确实出乎闻凛意料,小Omega身材单薄,看起来除了骨头架子一共也没多少肉,没想到还有这样丰、盈一面。
景泠攀附着闻凛臂膀,拔针后嘶嘶啦啦痛楚和冰凉药液不断扩散,让他委屈极了。但委屈却不是身体上不适,而是闻凛都已经拆掉Alpha抑制环了,他竟然他妈烧晕了!
他妈!他妈!他妈!他这病歪歪身体也太难把握尺度了!景泠越想越委屈,到嘴鸭子飞了,还沾了满口香喷喷油,咂咂嘴,心里登时更空了!
他吸了吸鼻子,果然,一丝儿Alpha信息素也闻不到,这一瞬间他真好恨那个发明内嵌式Alpha强效腺体抑制环人!
闻凛帮他按了两三分钟,移开棉球后,确认沾染上黄褐色碘酒皮肤不再渗血,便将棉球扔掉:“好了,穿裤子吧。”
景泠被送来时已经烧到40.5℃,其实他白天一直就在断断续续发烧,忙碌出汗时候,伴随着汗液蒸发自行降温了,结果走出工厂时冷风一打又加重了。
加上他这个病怏怏身体,没病都比别人看着憔悴,有点头疼脑热就折腾得更狠了。
景泠委屈,抱着闻凛不肯撒手,他刚刚把脸丢个彻底,现在也不想捡起来了,带着软软哭腔:“还是疼,你帮我穿,避着伤口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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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闻凛垂眸看向已经找不到痕迹“伤口”,想到这个Omega在小平房里胡言乱语,心绪复杂,片刻后还是应声帮忙,心里将自己对景泠特别容忍当成AO标记后副产品。
冷白手撑开松紧带边缘,期间指腹不可避免地蹭到了柔软丰,盈,景泠抓在闻凛臂膀上手猛然收紧,轻“呜”一声反复叮嘱:“你轻轻喔,要轻轻地……”
说完就十分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察觉到这一点闻凛差点被景泠带得紧张了起来,最终,一脸无语地帮娇气Omega提上了。
景泠先是发高烧,又因为乱来被闻凛释放信息素刺激了一番,虽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四肢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和真发生了什么一样。
被闻凛扶起来时候,立即双手攥住男人手臂不撒手:“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是脚软站不住。”
闻凛只好停下脚步。
景泠站了会,厚着脸皮提议道:“要不你背我吧?”
说完就像个攀岩猴子一样,攀附着闻凛上半身,迈着小碎步逐渐将自己转到闻凛后背,扶着男人肩膀往下按了按:“你蹲下点,我脚上没劲跳不起来。”
闻凛:“……”
两人刚走出诊疗室,就看到节目组副导演正坐在走廊凳子上打哈欠,见他们出来立即站了起来:“好了吗?”
景泠红着鼻头点了点头:“谢谢你呀王哥,大半夜还折腾一顿。”
副导演闻言笑了笑,叮嘱他注意身体,千万别再生病了。三人拿好医生开药就回到商务车上,景泠撅着小屁月殳爬到后排上,一边回头叮嘱闻凛:“你从另一侧上车。”
汽车启动时,景泠如愿以偿地撅在后排,上半身趴在闻凛怀里。
副导演透过后视镜发现两人黏在一块,贴着耳朵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亲昵得简直没眼看。
闻凛和景泠关系确实出乎节目组众人意料,尤其是他跟着出来夜诊后,现在就算打死他也不信网上那些谣言,Omega黏成这样,就是铁打Alpha也扛不住啊。
而且闻凛虽然依旧冷眉冷眼,但两人时刻贴在一起,这对闻影帝来说已经十分夸张了,要知道这座冰山向来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网上某张“实锤”他和章千岚恋情,就是过马路时闻凛抓住章千岚胳膊,提醒她避车一个瞬间。
副导演一边启动汽车一边想,如果将两人在汽车里模样发到网上,怕是那些言之凿凿人脸都要打碎了。
而实际上,后排真实情况与副导演想大相径庭。
闻凛完全隐在黑暗中,太阳穴位置突突直跳,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和一个烧糊涂病人计较,一切都等景泠退烧清醒后再说,不论Omega承不承认高热后刻意勾引,两人之间私下界限也该理清楚了。
景泠感受着闻凛低气压,担心他扛不住自己磨人撒手不干了,就小声和他咬耳朵:“闻凛,你打过屁股针吗?”
闻凛侧开脸看向路灯:“没有。”
景泠心道没有就好办了,立即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道:“屁股针可疼了!真不是我娇气,疼得我魂飞魄散。”
闻凛就没见过这么夸张Omega,垂下眸子冷声问他:“有多疼?”
景泠思绪电转,翻出他认知范围疼痛上限:“跟生孩子差不多吧。”
闻凛:“你生过?”
景泠皱眉:“我一个人生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