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面上早已恢复了淡定:“孤记着,孤怎么会不记着?”她一本正经道:“孤这不是念着你素来不喜拘束。若是领了卫率一职,日后除了休沐每日都要憋在东宫,你受得住?”
“这有?什么受不住的?”聂怀斌脱口?而?出:“不就跟小时候一样吗?整日待在东宫,也没什么区别啊?”
陈玉忍不住开口?了:“哎呦聂郎君啊,这哪能一样啊?幼时您同殿下一块学习,自在得很;可若是领了卫率一职,您哪还能如现在这般自在无拘?您也是见?过卫大人的,您瞧瞧卫大人可有?擅离职守过?”
聂怀斌想了想,似乎还真没有?。
陈玉苦口?婆心劝道:“殿下知晓您不喜拘束,这是为您着想呢!”
“当真?”聂怀斌将信将疑。
“自然。”宋晏储毫不心虚:“对于你,孤另有?安排。”
聂怀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萧淮看着宋晏储三两句话就把他哄住了,一时竟觉着方才?同他动手的自己着实是太过分了。
——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他还这么欺负人家,真的不太好?。
眼看着将两个人安抚了下来,宋晏储这才?叹了口?气?,颇有?些心累的朝着正殿走去。
这一来一去的耽误了,她还没用早膳呢。
侍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宋晏储随口?问了一句吃了没,聂怀斌这么一大早从家里出来自然是没吃,闻言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萧淮自然也没吃,也是毫不讲究地?坐了下来。
聂怀斌见?状顿时“嘶”了一声,明明想说什么,但看宋晏储都没什么反应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聂怀斌看来,他同萧淮两个人应该是不一样的。
他身为太子?伴读,从太子?启蒙起就一直跟在太子?身边。太子?为人和善,以往用膳二人皆在一处,也没那么多规矩。聂怀斌是这么多年这么来早就习惯了如此,但萧淮不一样。
他是太子?卫率,说好?听了掌管东宫侍卫,说难听了就只是一个臣子?,哪有?君和臣在一张桌子?上用膳的?
可宋晏储身为主?子?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闷声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