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让她们?钦羡的人,曾经?还是她的裙下之?臣,是她的夫婿!
他待她温柔体贴,知冷知热,现在冷冰冰的对着肖容幼,他们?还觉得这是他在宠她?
简直笑话?。
“有些人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你跟那位夫人是一路人?”一夫人也看不起这些幺蛾子?颇多的妾室。
有人附和?着:“人家一看就是教养极佳的大家闺秀,会像某些人一样以色侍人。”
肖容萱紧咬了下牙,强迫自己扯开嘴角,继续侍奉。
过了会,一众夫人挑完首饰,才各自回家。肖容萱要扶着自家夫人上马,又忽然的一下,那夫人嫌弃的推了她一把,骂着:“一股茶水味,也来?靠近?”
肖容萱立马垂下头,将所有不甘,掩藏于眼底,只?要过了今晚就好?,过了今晚,她一定要让这女?人跪到她面前!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着,目睹了前方一切,商祜淡淡着:“废了点力气查到的,当初在京时,被一外?放官员看中?,偷偷带走当了外?室,后来?她又偷偷的搭上了那官员上峰,那官员一气之?下,给上峰玩完后,扔进?了青楼。”
“她在青楼被折磨了几天,就同意接客,可?惜她就算这些保养得当,也比不过那些花样年华的女?子?,后来?干脆就引诱了路过富商把她买回去
当妾室,不过运气不太好?,那家主母最痛恨的就是她这一类的。估计再被磋磨两年,她就容颜不在了。”
“刚刚是做给她看的?”肖容幼看到她,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她那么要强的人最后居然轮落到给一小富商为妾的地步。
商祜转头:“不好?吗?”
肖容幼摇了摇头,苦笑了下:“好?。”
看到自己费尽心机抛弃的人,有天会挥金如土,去宠爱同样被抛弃的亲妹妹,这滋味……
她承受不住。
“我以前想?着杀了她泄愤。现在,觉得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商祜放下帘子?:“不过,还没完。走吧,回去,他们?该到了。”
肖容幼闭眸点了点头,放在膝盖上的手轻颤着,曾经?她敬她,爱她,换来?的却是她毫不留情的陷害,现在她终于自食其果。
等着他们?回去的时候,下人带着一男一女?到他们?面前,肖容幼不解的看向商祜。
季瑞护着季瑶:“二位什么意思?我们?就算不受宠,那也是季家的孩子?!绑架……”
“你们?不是在暗中?找肖容萱吗?”商祜道。
两人愣了下,季瑶一双眸子?立马泛起泪花:“我娘在哪?”
“晚上带你们?去个地方。”
肖容幼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到了晚上,肖容萱对着镜子?梳着妆,手上忽然一阵刺痛,她垂眸看着手背一片通红,这是被那个主母给烫的。
她脑中?忽然浮现肖容幼一脸天真又委屈的模样,她紧咬了下牙,她绝对不要输给肖容幼!
商祜又如何?
她一定能够再次爬回去的,爬的比原来?更高!
让季家,商家,好?好?看看!
今日府上来?的是那位盐运使,官职不算大,但权大,肥水也多。
苏老爷有意跟他结个善缘,特邀了一众乡绅富商县太爷一块,尤其是他新结交的那位。
肖容萱虽然年纪摆在了那,跟青葱般水嫩的妙龄女?子?没法比,但有手段,身姿曼妙,原本就熟知男人心理,再青楼待过一段时间后,更知道怎么勾人。
她就甄个酒的功夫,就引得那位五十多的盐运使咽了咽口水。
苏家老爷有意攀附,就算发现自己侍妾在
勾那位盐运使,也忍下那满腔怒气,扯着嘴角让肖容萱去侍奉。
那盐运使一听?,笑开来?,一手握上肖容萱的手,哪知肖容萱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故意的,直接跌进?他怀里,立马羞红了脸。
苏家老爷僵硬笑着,他总觉得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们?两个能立马天雷勾地火的滚到一块去,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位柔弱侍妾手段这么厉害!
他闷闷的喝了下酒。
忽然前方有人入内,他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位客人因女?儿身体忽然不适,就去他们?客房歇了会。
他赶忙起身去迎:“商老爷,令千金身体如何了?要紧不?”
商祜:“无妨。只?是舟车劳顿,累到了。”
“那尊夫人需要去女?眷那边吗?”苏老爷不确定着道,一般直接带过来?的都是供人赏玩的侍妾,但这位气度不像个以色侍人的。
商祜:“不必。她是妾室。”
“哦。那这位姨娘一块入坐。”苏老爷恭敬着,虽然是个妾室,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商祜爱护的紧。
肖容幼福身:“多谢苏老爷。”
声音清脆,不卑不亢,举止有度,苏家老爷不禁暗暗心惊,这妾室是将来?要扶正的那种吧?
他看了眼自家已经?在别的男人怀里的妾室,嘴角一抽,简直天差地别。
肖容萱在听?到两人声音的时候,浑身一僵,趴在盐运使的怀里一动不动,仿佛所有的遮羞布在此刻被扯的一干二净。
她可?以做到毫无芥蒂的勾引别人,但唯独不能在这二人面前。
可?偏偏这位盐运使,抱着她起身,就往商祜那边走去:“商老爷,又见面了。”
商祜点头:“林大人。”
“这还是头次见商老爷带着妾室出门啊。”盐运使笑着。
商祜淡淡点头:“最近大事忙完,是时候带她出来?玩了。”
两人相谈甚欢,肖容萱却浑身僵硬,后来?入席,她听?着四周人说商祜居然给侍妾夹菜,又说他如此疼爱,想?必即将扶正吧,正尴尬着,此刻,盐运使忽然捏了下她,肖容萱脸色直接变了,原本这盐运使对她有兴趣,他偷偷碰她,她也能得意下,现在,他每偷偷碰她一下,她就仿佛被针扎般难受
。
四周欢声笑语,只?有她,格格不入,难堪至极,就算她明明没有去看他们?,她好?像也能感受到对面嘲讽的眼神。
肖容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场宴席的,宴席结束,她立马回了自己屋子?,扶掉桌上茶杯茶壶,茶壶摔地,发出清脆又劣质响声。
她望着满地碎片,苦笑着,以前,她生?气随手砸的东西都不知道比这破茶杯茶壶好?多少,现在却……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