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监院喜欢我吗?”她抬眸望着他。
季琛愣了下,负在身后的手慢慢缩紧,对她,他答不出来。
如果?不是已经欺侮了她,他大概这一生都不会去娶妻生子,他没法对女子放下戒心,尤其是聪慧的,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哪天会喜欢上别人。
“答不出来吗?”商从安歪着脑袋,嗤笑一声,“那季监院也不必说负责二字。”
季琛皱眉,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满:“你想清楚。”
于他来说没什么,世人不会苛责,但对她来说,这是大事。
他步步走近,清冷气息渐渐靠近,商从安扭过头,咬了咬唇:“对,想清楚了!我不需要你负责。”
“你跟三殿下的婚约我会解决。”季琛停在她面前,看着她扭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模样,紧抿了下唇。
商从安深吸了口气,敢情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她更倔了,她还没无耻到非要绑着别人一生的地步。
“不必!”
季琛看着人,见?她忽然又倒回床,拉起被褥将自己埋了个严实,他退了两步,知道今晚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聘礼礼单我会给你,等你跟三殿下的婚约解了后,什?么时候都可以生效。”
商从安不语。
季琛深深的看了眼人,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大门关上
,夜里,安安静静,商从安趴在床上,忽然松懈下来,心头丝丝疼着,她还以为自己没馅太深,现在才知道是真的馅下去了。
但要他负责吗?
她嘴角抿着,她曾经想过最?理想的婚事,要么,互相钟情,然后相扶一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要么,各干各的,两不相扰。
最?不理想的就是她喜欢上一人,那人却只是出于各种理由迫不得已娶她。
她不想,更不想等自己哪天满腔热情被他冷淡磨个一干二净,然后走上肖容萱的老路。
她身上流着她的血,她从小也知道自己生性自私淡泊,她最怕的就是变的跟她一样。
那边,季琛坐在桌边,眼前是那份聘礼礼单,一旁烛火微动,他发着呆,直到吕航来敲门,提醒他该休息了。
他点了下头,拿起笔打算最?后再添两样,落笔时,才发现笔尖墨水早干了,心头一阵异样划过,又被他强行压下。
此刻,宫中,姬璇所在的芙兰殿灯火通明,满宫宫人退了个一干二净,姬璇缩在她母妃怀里瑟瑟发抖,姬林站在前端,捏着折扇的手青筋暴起。
“你是嫌你皇兄我过的太轻松,非要给我找麻烦,是不?”姬林气到了,他东查西查,没想到查到自个亲妹头上,他都能查的出来的事,他父皇跟相府怎么会查不出来!
姬璇瑟缩了下,文贵妃抬手拍了拍:“林儿,别生气,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皇上没准已经不介意了。”
“不介意?”姬林嗤笑一声,“不介意东宫还会至今是一片废墟吗!”
文贵妃脸色微变,低头看向怀里吓到快哭的姬璇,因?是个公主,不必争抢皇位,她难免娇纵了她点,也没想到如今会闯下大锅,得罪相府不说,更是引出皇上心头那根刺。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离卓茹远点,远点,你就是不听,凭你的脑子,你玩的过她吗!”姬林恨不得把这个妹妹脑子里进的水倒干净,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这个芙兰殿,而那个卓茹则闭门关在府里称病,一点屁.事都不会有!
被人利用的干干净净她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