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回生两回熟,都是熟人了,她该镇定点。
“监院,何事!”人猛的翻了个身,直面丰神俊朗的人,视线昏暗,也能看得出人清雅俊逸,怎么想她都吃不了亏,跟相府大公子,青山书院总监院一块躺的,可找不出几个!
“你压着被褥了。”淡漠声音从朦胧唇间溢出,还有着轻微苦恼的意味,视线扫向某人身.下被褥。
商从安:“……”
某人刚蓄好的气势瞬间又干瘪了,她低了个头,身下是叠成条状的被褥,躺着软软的。
被褥果然在她身下!
人马上爬起来,再低头手忙脚乱铺展开被褥,两手握着一边被褥,头一抬就是一双长腿,外面裹着柔软绸缎。现在一条半曲着搁在床上,另一条笔直着,人还靠在床头,一双眸正淡然的打量她,等她送上一半被褥。
商从安看着
那腿迟疑了,白嫩的爪子捏着被褥,松也不是,紧也不是,这被褥盖上去,她家慎可能就是人家的人了,说不清了。
虽然即将跟人睡一张床的是她,但不妨碍她把锅扣在商从慎头上。
远在商府的商从慎此刻还在咬着被褥,对于自己即将成为破表哥的媳妇,暗暗流泪,顺带想着他要不要玩私奔?又想着他娘打断他的腿把他嫁出去的机率有多大。
他想了下后果,心头凉嗖嗖的,拉过被褥就睡觉。
商从安不知道她家弟弟已经被许了人家,此刻正在商从慎的清白名声跟老头子回来发现人不对的怒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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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把被褥丢了过去,恰好盖住那双腿。
果然,老头子更可怕,他商从慎的名声值几个钱?
商从安躺下去,继续面对着墙,两手捏着被褥,一脸平静,“监院就不怕我对你下爪子吗?”
黑夜里,季琛刚躺下要闭眼,闻言,嘴角一抽:“你可以试试。”
一旁商从安拿手揪了揪被褥,叹了口气,那行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
她猛的掀开被褥,一滚,两手一撑,立马将人困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面的人,像只饿狼盯着肥美羊羔。
季琛原本躺的规规矩矩,对于某人说要对他伸爪子,没放心上。
毕竟是个男儿都不会真拿自己名声开玩笑。
他正要入睡,忽然被褥被掀开,一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到他上方,乌黑长发散落,几缕垂到他脸颊,尽在咫尺的一张脸带着赴死般的决绝,一双眸乌黑透亮,满满认真。
“监院,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商从安勾着嘴角,一手从季琛脸颊缓缓划过,再挑起人下巴,带着点邪魅的味道。
隔壁,吕绍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睁眼,盯着床帐发呆。
他睡不着,干脆坐起身,幽幽眼神看向隔壁,心脏不安的跳动着。
应该不会吧?
那家伙胆子没大到这地步吧?
他们监院可是相爷的宝贝疙瘩,掉根头发,相爷也会宰了人家的那种,应该没人会对他下手吧?
吕绍又躺回去,然后闭眼,努力睡觉,他们监院那就是雪山冰莲,清冽冰冷,那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
怎么会有不知好歹的对他下手?
对,不会有的。
片刻后,人呆呆坐起,哽咽了,唇齿微颤,万一呢?
万一那家伙兽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