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凭什么!”肖容幼一双眸已经气到发红,“你们吃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商祜挣回来的!”
“他不在家,你们就这么欺负他女儿吗!”
“肖容幼!”老夫人一手拍在案上,一屋子的人禁了下声,向来软弱的肖容幼这回就跟没看到一样,抬眸怒视,“当初跟县令家定下亲事的人是商从安!不是她商从语!”
商从安小嘴张了张,差点忘了,大房也是一子一女,商从语还比她小两岁,恰好是婚嫁的年龄,不像她,因
着宋帆非要功名在身再来提亲,已经拖成老姑娘了。
所以,这是打算私下换成商从语?
里头,大伯母向瑢的声音慢悠悠传出。
“容幼,你在说什么呢?当初二叔救了县令后,县令可只说了两家结亲,可从没说过是从安还是从语,还是你觉得,我家从语不是商家孩子?”说着,人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就知道容幼你看不起我们孤儿寡母。”
商从安叹了口气,论手段,她家小白花肖容幼跟人就不是一等级的。
虽然她大伯已故,但哪有二房妾室看不起大房正妻的道理?
至于商家孩子,老夫人估计更希望她商从安身上没流商家血。
果不其然,里头老夫人火了:“肖容幼忤逆长辈,罚跪祠堂。”
说完,人哗的一下起身,再瞥了眼肖容幼,冷冷的:“你也不看看,就商从安那身份,配不配得上人宋公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向瑢,明天跟我去县令家商量婚事!”人怒气冲冲的带着一群丫鬟婆子鱼贯而出,看到门口站着的商从安,眼皮不抬一下,走了。
向瑢迈着莲步走过去,看着那张俏生生的脸气得唇齿发白,曾经的曾经她羡慕肖容幼长了张漂亮脸蛋,现在……她嘴角一勾,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新涂的鲜红丹蔻,她的商从安还不是给她家从语铺路。
“肖容幼,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娘她会站你那边?”
肖容幼气笑了,是啊,她到底哪来的自信会觉得那老夫人对从安还有那么点祖孙情?要是还存了那么一点,她们这么多年,会过得不如她们大房的下人?
她们明明巴不得她们死的。
她笑了,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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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你又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人宋帆会娶你女儿为妻?”门口声音传来,肖容幼怔怔抬头,就见商从安迈进,对人露着小虎牙,笑的分外乖巧。
“商从安,你什么意思?”向瑢一手抬起,一巴掌就要过去。
商从安一手反握住那只手,抬起脑袋,笑颜如花,唇齿轻起却不带丝毫温度:“从安不敢,就是,你们不怕从安来
个鱼死网破吗?”
向瑢手腕传来一阵疼痛,被人掐的死死的,她愤愤低头正对上一双冷到彻骨的瞳眸,立马打了个哆嗦。
“从安不介意让整个梧州的都知道商家这点龌龊事。”人笑着,然后松手,规规矩矩的行着礼,“从安恭送大伯母。”
向瑢看着人,心头一阵恐慌划过,突然懂了,自己那儿子为什么每次看到商从安就小脸发白,这一个看着温顺,恐怕一直是个狠的!
她退了退,瞥到肖容幼,立马甩袖就走。
商从安松了口气,总算把人送走,头一转,恰好看到肖容幼白着张脸,还起身抬脚就要走。
“娘,去哪?”
“跪祠堂。”肖容幼气息不平。
“跪什么跪?你身体还没好,跪病了,人家又不给钱。走,回屋喝药去。”说完,商从安二话不说立马扶着人就走。
肖容幼看了眼商从安,咬了咬唇,她听到了,她怎么就听到了?
她都等了人那么久,好不容易快成婚了,结果临到头来被截胡。
商从安不用看也知道旁边这个快要被气炸了,立马道:“乖,不气,不就是个男人吗?人家要就给人家,犯不着置气。”
肖容幼火更大了:“可这是你婚事,你都17了,再不嫁,可怎么办?”
“大不了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