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庆王又不好直说,只能缓和道:“要不先放一放,让老九安安心心过完新婚夜,明天再做决断。”
留王求之不得:“是这个理,先放放。”
一夜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就化了了。
果然,有血缘的才是亲的,顾鸳心里冷笑,不过她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帮她讨回公道,只要奚珣信她为她不平,就够了。
而奚珣也确实始终站在她这边,执意要为她讨回个公道。
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一下,谁都不想让步,奚珣更是要命人拿住简素媛,今晚就遣送到大理寺。
奚珣手上有兵,而且死忠于他,他真要拿人,他们还真没办法,长公主从没这样气过,瞪着奚珣的眼神就像仇人似的,充满了怨念。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女声从院门口传了过来,是昭阳慌张的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父皇他---”
还没听完,在场的几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冲了过去,迎着昭阳问怎么回事。
唯有奚珣牵着顾鸳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走,昭阳嗓门大,即便不凑到跟前,也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说,父皇他一次服食了大量的逍遥散,口吐白沫,昏迷了过去,强行灌了醒神汤也没醒来。
留王比谁都急:“赵高呢,他是怎么看着父皇的,就不会劝劝,那种东西吸多了,会
,会---”
刚想说死人,留王又及时打住,这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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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皇子里,唯有留王最不想看到皇帝有事,至少不是现在。
奚珣就是头蛰伏的狼,如今显露出了锋芒,他硬实力比不过人家,谋划的时间也比人短,只能尽可能拖,不然皇帝有个万一,奚珣有兵有人,治水一事又赢得了大部分朝臣的认可,自己想赶上他就更难了。
景帝子嗣不少,可能是多了,就没那么在意,高兴的时候重用你,栽培你,可稍有不满,废你也是废得毫不含糊,反正弃了一个,后面还有。
前面四个皇子,论年龄好像有优势,生得早,培养也早,可皇帝也是当爹不久,更没经验,怎么培养太子,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以至于前面的皇子,反而更倒霉,一不如意,触了皇帝霉头,失去了争位的资格,病的病,死的死,贬的贬,竟无一人有善终。
皇家的亲情淡薄如纸,稍微一撕就没了,所谓的侍疾,更是块遮羞布,轻轻一扯,就兜不住了。
可能贤妃母女对皇帝是有些感情了,毕竟要依附他而活,尤其昭阳,这个最像皇帝的孩子,扑倒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几个皇子一字排开,顾鸳站在奚珣身侧,后退半步,看着龙床上面容枯槁,闭目不醒的男人,很难想象这是统治着一个皇朝的主宰,明显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已经是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太医院院首领着一干太医跪在了堂下,留王转身走过去抬脚就是一下,怒气冲天。
“酒囊饭袋,治不好父皇,统统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