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氏胃口好,顾鸳也开心,暗忖夫婿如此给她面子,该如何回报。
唐氏一呆就是一个白天,待到夕阳斜下,黄昏至,尽管依依不舍,但也该识趣离开了。
顾鸳也舍不得,挽着唐氏要她留宿一晚,王爷不重那些繁文缛节,不会在意的。
“王爷能不在意,我们不能,你现在不是顾家五姑娘了,而是王妃,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嫁了人,就该以婆家为重,即便心里另有想法,也不能做不出来。
顾鸳鼻子发酸,想哭。
唐氏嗤她已经不是姑娘了,为人-妻,要坚强,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再过几日,父亲和哥哥回了,我就回去看你们。”
“他们回不回,都不碍着你,你把你自己的小日子过顺就行了。”
奚珣这时也从北苑过来,岳母要走了,合该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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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一看到金尊玉
贵,仿若天人的女婿,下意识拘谨起来,讲话气也弱了,干巴巴说着感谢款待的话,最后母爱战胜了一切,鼓起勇气说了几句心里话。
“袅袅小地方出身,学的规矩可能没那么好,不能跟京中的世家女比,但品行是一点错都没有的,是非黑白,她分明的很,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王爷多担待,也费点心多教教她,她懂了,就不会再犯了。”
不算多的几句话,透出的是一片纯粹慈母之心。
奚珣听着颇为感动,像是触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那一角,他的母妃如果在世,怕也是会像唐氏这般殷殷嘱托,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顾鸳兜不住,眼圈儿泛红,别过脸,眨了眨眼睛。
唐氏一走,她就回了里屋,独自坐在榻上绣花,实则垂眸掩饰伤感的情绪。
人就是得陇望蜀,前世困在深宫那么孤寂都熬过去了,现在日子好了,死掉的老儿子回来了,母亲也好好的,有了期盼,反而更脆弱了。
奚珣随后跟进来,坐在榻边,从矮几上拿了个做好的香囊把玩,闻着清新特别的花香,问顾鸳这里面是什么花。
顾鸳打起精神:“丁香,茉莉,栀子都放了一些。”
奚珣唔了声,放下了香囊,起身靠近他的王妃,轻捏着她秀气的下巴,不是那种戳手的尖,带着圆润的弧度,细腻滑嫩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女子,身体构造的差别,注定了她们脆弱又敏感。
眼睛红起来,半天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