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鸳显然惊到了,心跳如擂鼓,赶紧放下帷帽将自己重新遮严实。
“顾姑娘,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刘公公隔着帘子高声问询,顾鸳提着嗓子回:“我没事,外面有没有人受伤?”
“小兔崽子脚盘不稳,被个石子绊了,老奴已经训斥他了,你坐好,我们要重新起轿了。”
小太监任由大太监责骂,自己都是懵的,走得好好的,忽然就飞来一粒小石子打在他脚脖子上,他也委屈啊。
“烦劳各位公公了,当心脚下,不急的。”
顾鸳极有礼貌的表示感谢,嗓音又柔又甜,想的却是这般一颠一惊,她能不能安稳走出轿子都是未知。
几个太监听了耳朵舒服心里也熨帖,便如顾鸳所愿四平八稳慢了下来。
到了内城门,守备更为森严。即便皇子也不能携马入内,将由守备太监牵到马厩暂时安置,而随行侍卫人数也定死了,只能带两名。
奚珣早有准备,只叫了两名得力侍卫跟随,其余人员都留在驿馆,以待见机行事。
守门兵士不敢搜皇子的身,但皇子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就得仔细盘查了。尤其左边那满面虬须的高壮男子,双目锃亮,眼神犀利,习武之人的直觉判断,这汉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你为何不落须,难不成藏了什么?”
负责搜身的兵士伸手就要往男人面上扯,肖瑭神色骤变,目光如刃冷冷刺向兵士,对方身子抖了抖,手僵住半空不敢动了。
一瞬间气氛变得诡异,奚珣出言道:“本王按照你们的规矩来,马给你们代养,兵器也由你们代管,手无寸铁地带着两名随扈进宫,难道还有何不妥之处?”
奚珣上挑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女人见了面红心跳神不守舍,男人看了则是另一种心慌。
长乐王是所有皇子里最早封王的一个,虽说也是最早被打发到封地的可怜孩子,可皇帝近年来做事越发随性,这回急召长乐王归京,保不齐改了主意要重用,目前局势不明,还是敬着些为好。
沉默立在一旁的赵信这时走过去甩了手下一巴掌,大骂不开眼的东西,滚远点,转身立
马变了脸色,对着奚珣拱手,客客气气道:“最近进出皇城的人员较多,前日我们抓住了一个扮作太监想要混入宫的叛党,使得龙颜大怒,难免盘查得更为仔细,若有得罪,还望王爷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我若不想海涵,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