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顶平台,四哥打开手电,仔细照着绳子摩弄过的地方,一会儿突然说:“过来看——”
我低头去看,四哥说:“看,这是我刚才栓的绳子摩擦的痕迹,除了这个痕迹,你看这里,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痕迹,就是这里。”
我看去,果然是如此。
“难道……是这样的……”我喃喃地说。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分析,那晚有人用我们的办法从楼顶进入了1812房间,然后又原路返回,这样,酒店的监视器当然是不会看到有人出入那房间的。”四哥说,“也就是说,有人从这里进入1812,那时秦露已经入睡,而房间的窗户秦露却没有关死,那人进去后捂住秦露的嘴巴,防止她出声,然后就把她从窗口推了出去,接着他从原路返回,然后离开了酒店。
当然,他会戴着手套,鞋上也会包着特制的鞋套,这样不会留下痕迹,同时,他离开的时候也会处理掉留在房间的痕迹。如此,就会造成秦露自杀的假象,即使不是自杀,也会把怀疑的目标转移到你身上。这个人自以为计划的很周末,做的很圆满,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留下绳子摩擦的痕迹。”
四哥分析地很合乎情理,我点点头:“很有这种可能,如果秦露不是自杀,那就只有这种可能。而我十分相信一点,那就是秦露不自杀。”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秦露?而且要采取这种手法?”四哥沉思着,“从这人的手法看,他是有一定功底的,而且手法也比较专业,似乎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干出来。”
“或许是职业杀手干的。”我说。
我没有和四哥说秦露与管云飞和谢菲之间的纠结,但我心里似乎却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极有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重金雇佣了杀手杀死了秦露。
“如果能找到这杀手,真相就会大白了。”四哥说。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虽然我现在极度怀疑是管云飞或者谢菲干的,但我没有证据,秦露死的时候他们正在国外,找不到杀人凶手,就无法确定,光靠怀疑是不行的。如果我现在办案方指认他们,那就是诬陷,就是栽赃,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会给惹火烧身。
“但光靠我们目前发现的这些,光靠我们目前主观的分析,是无法找到杀手的。”四哥皱起眉头,“而且,他们已经结案,即使我们把这些情况提供给他们,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们也不会采纳的,他们是不愿意在这事上再下功夫的,结案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对上对下对社会都有了交代,谁也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是这样。”我也皱起眉头,为秦露昭雪的关键是找到这杀手,找不到这杀手,一切都是白搭。
似乎,到现在,秦露的死亡性质我已经明白了,那就是秦露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虽然明白了秦露是死于他杀,但我却无法找到杀手,找不到杀手,就无法查清秦露被杀的真相。
四哥打着手电又在附近仔细搜寻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或许酒店的监控录像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说,“这个杀手既然要上楼顶,那么,他就要上18楼,要从楼顶开口上去,他上18楼,就要从大堂进来,那么大堂的监控器和18楼的监控器就会看到他,如果他坐电梯,电梯里也有监控。”
四哥一时没有说话,半天摇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第一,即使这杀手是从大堂进来的,即使他是坐电梯上来的18楼,如果他敢采用这种方式,就一定会先易容,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这是必备的素质。
第二,他也未必会从大堂进入酒店,也未必会坐电梯或者走楼梯上18楼,他完全可以从酒店的背面顺着排水管道直接攀爬上来,现在城市里很多入户偷盗的小毛贼都有这本事,更何况是一个杀手,一个职业杀手。所以,没有必要去弄这酒店的监控录像了,弄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那怎么找到这杀手?”我有些发急了。
我此时想了,如果一旦能找到这杀手,一旦能证明这杀手是受管云飞或者谢菲指使杀死的秦露,这一定会是这个城市这个冬天里最耀眼的一条新闻,一定会在海州引起八级地震,一定会让周围的人瞠目结舌,当然,也可以为秦露昭雪,也能让秦露在九泉之下安息。
杀人是要偿命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虽然我极不愿意看到管云飞或者谢菲是幕后指使人这样的结果,但现在的事实和我知晓的情况却都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了他们,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有作案的巨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