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不解着：“狗吃屎，我难道还要生气？”
程诺：“……”
“对了，你认识不认识那个唐承易？”程澄想起那少年，梦里出现的不算特别多，但后来成就好像挺厉害的。
程诺不以为然：“全校出了名的打架斗殴第一名，也是那帮女生口中的校草。”
程澄：“校草？弟，你排第几？”
程诺白了一眼：“你觉得我是在乎那种乱七八糟称呼的人？”
程澄一想也是，她弟在学校一直是乖宝宝。
两人继续看店面，终于敲定了一家店面，之后又开始办各种手续，外加招兵买马。
几天后，周和如约去盛泽的分公司，那位项目总监心情沉重的来接待他。
“小周啊，你是不错的，但时运不好啊。”总监意味深长道。
周和一听，眉头紧皱：“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总监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洛副总亲自跟你说。”
虽然他也不知道不通过的项目，洛宁为什么要亲自来见。
周和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跟着总监坐上电梯，电梯光滑如镜，也不知道是这个总监刚刚说的话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周和看着电梯门中的自己，明明他已经穿上最好的西装，可在这电梯里，却像个走错场的贩夫走卒。
电梯门开，整层楼严肃寂静，他脚踩在上面都不敢走的太响。
总监推开一会议室大门，里面坐了一年轻男人。
“周先生。坐。”洛宁靠向椅背，语气微微严肃。
这一语气直接让周和心头一沉：“洛副总，有什么问题。”
“你的安保系统的确不错，但任何东西都讲究速度。你不知道已经有另一家公司开发出了跟你类似的东西吗？”洛宁问道。
“还有，你专利申请是不久前刚申请的吧？”
“对方早你两天已经申请。”
“现在除非对方申请不通过，或者你重新研发一个与对方不同的出来。”
周和脸刷的一下白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他只知道他的东西因为错过最佳时机，不再是最好的。
项目总监看着他失魂落魄离开的样子，同情着：“唉，可惜了，估计是没人提点，又加上一直在找投资，凡事慢了一拍。”
洛宁神情淡淡的，他只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这个周和比想象中的还没用。
周和走后，洛宁也起身离开，门口，郑妨出现，拽住他袖子。
“做什么？”
“我的初版，它虽然不完善，但很有纪念意义的。”郑妨说着，她本来想要回来的，但季旻说扔了。
可她早上明明看到，季总身边那只狗子还在玩她的初版！
洛宁抽回袖子：“你要跟只狗抢东西？”
郑妨：“如果我抢了，季总会生气吗？”
她怕她的初版被玩坏。
洛宁：“……”
唐禾等在楼下，她上去未免太尴尬，毕竟洛宁对她眼熟。
然后，电梯门打开，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看到有人大步走出，她震惊了下，季旻？
她连忙退的远远的，以免被注意到，直到季旻带着秘书径直走向大门口。
唐禾看着那背影，脸上划过丝困惑，他为什么还在这？
前世这个时候明明在国外。
此刻，一只狗子嘴里叼着东西，迈着四条腿，死命追过去，冲出电梯，然后跟在季旻脚边，时不时委屈的看他一眼。
秘书：“……”
周和下来时，正好看到季旻在别人的跟随下出了大门。他恍惚了下，这是那天会所看到的人？
“怎么了？”唐禾察觉到他不对劲，周和听到声音，深吸了口气道：“失败了。”
至于失败原因，他没有说，只是快速离开，他得重新做准备。
只是，到底要花多久的时间，他也不知道。
唐禾也不好问什么，跟着他上车，车上安安静静的，周和看向窗外沉思，忽然的，他看到了一对姐弟在忙活店面。
他心头五味杂陈。
程诺打扫完门口，回店里刷题，然后拿起简历一看，发现他姐留下的服务生全都长的挺好看的。
“你这是养不起季旻，准备养点别的？”
程澄擦完玻璃，拿起桌上一来应聘的阿姨做的拔丝地瓜：“包不起季旻，我的服务员总得长的养眼点。”
程诺：“……”
“不过，你拿人家扣子当招财猫摆在收银台边上，不怕哪天人家找你麻烦？”
毕竟，那扣子看起来挺贵的，而且那些个衣服，少了个配件相当于废了。
“没事，他出国了。”程澄看着被她装进玻璃盒的扣子，梦里，季旻在国外久待，甚少回来。
她大概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店外对面的街道，一辆车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