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亡羊补牢是不顶用了,可戴舒彤见他夸得这样浮夸,脸上也绷不住,哼道:“你还挺会现编。”
“这哪儿用编,就真是条虫,我也喜欢。”
就冲他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戴舒彤也知道他这话倒是不假,就是还不如不夸。
本来这次他过生日,戴舒彤都备好一笔钱准备花出去了,可时固偏偏提要求,只要她亲手做的东西。
往年什么围巾帽子手套的,戴舒彤也做了个遍,这天气再做也不合适,刚好看到学校的老师会木雕,就跟着学了几天,依着他的属相雕了条龙,找了店子加工包装了一下。
时固把那条“虫”妥帖地放到了后边的柜子里,看起来倒是挺开心。
戴舒彤站着看了会儿,忽然觉得那么个精致的大柜子,摆她这么一条虫……龙,确实很不般配。
“要不……你还是放到抽屉里锁起来吧。”
“我觉得挺好看的。”时固还颇留恋了几眼,把柜门关好,转头却又不满足,“不过这是我整二十岁的生日,你也太敷衍了。”
戴舒彤都不想说他,他每年都会这么说。
十八岁有十八岁的道理,十九岁也有十九岁的理由,如今二十了,又要借机开条件。
戴舒彤都习惯了,却也长了记性,坐到椅子上与他隔了张桌子,道:“请你吃饭,陪你看电影,或者想要什么买给你,就这三个选项,别的都不答应。”
“姐姐可真吝啬。”时固打不了如意算盘,遗憾地撇嘴,“那就先去吃饭,再去看电影,然后再去买东西。”
戴舒彤都给逗笑了,“你还真是
丁点儿不漏。”
时固拉拉领口,理直气壮:“我是商人,自然唯利是图。”
“我看你是个奸商还差不多。”
戴舒彤默默地把这次踩过的坑又记在了心里,左右也是自己制定的条件,不是太过分也就答应下来。
戴舒彤问他吃什么,时固故意装出一副纨绔样,插着兜仰着头,扯开嘴角:“吃最贵的!”
“那不如直接请你吃大洋好了。”戴舒彤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知道他是故意的,干脆自作主张,拉着他去涮羊肉。
“你又不喜欢吃羊肉。”时固钉着步子,不情愿去。
“你是寿星,你喜欢就行了。”戴舒彤从背后推着他,怎么也推不动。
“光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还是去吃炸酱面吧,正好当长寿面吃了。”时固说着冷不防转开身,趁她失重往前扑的时候,一把捞住。
戴舒彤想了想,道:“那好吧,晚些时候你想吃别的再说。”
面馆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档地方,最大也就是比别的路边摊有点门面,好点的再多两个雅间。
时固和戴舒彤就两个人,也不讲究些什么,在外间挨着靠墙的长桌坐了下来。
戴舒彤很喜欢面食,因而自己做面条也有一手。什么油泼辣子面,炒面、凉面的花样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