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出来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可见戴舒彤是多少个舍不得,她便直问了时固如今的局势。
时固便也没着急走,直接坐在了旁边的躺椅上,道:“放心,一切有我。”
戴舒彤听到这意料之中的话,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时固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脸上的笑靥,便问:“
笑什么?”
“笑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样。”
“心有灵犀?”时固眉峰略挑,微扬的唇角也变得好看起来。
戴舒彤没再接话,转身看向时固,记忆中尚且年幼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长手长脚宽肩窄腰的,坐在那里就不容忽视,逼仄得她养的那些小花苗好像都无立足之地。
戴舒彤看到他身上原本整齐的衣服翻出来一丝不羁,便道:“这么晚怎么想到过来?”
“看看你,顺便有事。”
戴舒彤觉得他这先后顺序有点不对,但还是笑得欣慰,这不是亲弟弟的弟弟,倒也算没白疼。
“想必明早父亲找你有事,早些去睡吧。”
时固听话地点点头,起身走近了些,看了几眼她满背的头发,忽然扣着她头顶尽兴揉了两把,反过来叮嘱:“你也早点睡,小心头秃。”
戴舒彤顿觉自己头发根要炸起来了,挥开他的手,本来俏生生的瓜子脸,都有点鼓了起来。
时固没忍住,又掐了她脸蛋一把,在她反应过来之际,就插着兜在门边了。
戴舒彤念叨了几句“熊孩子”,又忽而听到他喊自己:“九九。”
“叫我姐姐!”戴舒彤郑重重申。
虽然她知道时固不会听,这小子从来不正经叫她姐姐,哪怕自己比他大三岁。
俗话说三岁一代沟呢,论辈分也是有的。
时固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不屑,甚至故意忽略这句强调,“九九,回头你跟十九姨搬出去吧,我给你们找地方,安全点。”
戴舒彤听到这话,没顾得上再计较称呼问题,愣了一下道:“真要乱了?”
“乱是会乱,不过能控制。”时固见她没有明确拒绝,便当默认了,想着明日就安排下去。
戴舒彤随后回了房,看到门把手上挂的布包,解开来看到里面的花种子,不由琢磨起时固的话来。
那话说得,好像他能控制局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