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滚到了床里面去,薛沐一伸手就把她拖了出来,压在身下。
夭夭抵住他:“你今天答应了我的!”
夭夭下定了决心,不见羊肠衣是不能从了他的。
薛沐却没跟她纠缠羊肠衣的事,他问:“你同她,都做了些什么?”
唷。
夭夭差点眉开眼笑,幸好还记得今天金主发威了,强行忍住,咳了一声,顺毛捋:“能做什么,我们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又不是男人。也就是……咳,抱抱亲亲啦。”
薛沐想起她们两个日常里挤在一起,挨挨蹭蹭的模样。两个女子,至多也就是这样了。
终究是不同于男人。
他生气的点,也不在两个人之间到底做了些什么。
“夭夭 ,你告诉我,”他真心求教,“我怎么能让她开心些?”
夭夭目光幽幽:“你变成我,她就能开心了。”
这丫头,嘴巴一如既往地毒。
薛沐把她又推到床里。
夭夭翻个身,侧卧撑头:“不圆房啦?”
薛沐已经躺下:“睡觉。”
夭夭勾勾嘴角。
看人为情所困,也挺有意思的。
活该。
北方的气候,春日里十分干燥。尤其是昼夜温差大,富贵人家房中还点着炭盆。
夭夭半夜里渴醒了,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滚热的怀里,怪不得这么热。她迷迷糊糊踢薛沐:“水。”
身边的男人起身撩开帐子,过了一会儿回来,扶她起来。
夭夭靠在他怀里,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全程没睁眼。
隐隐听见“咚”的一声轻响,男人似乎将杯子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夭夭想躺回去接着睡,却被抱得更紧,唇被含住……
夭夭最终被男人的重量压得不得不醒了,揉揉眼睛,懒洋洋地说:“不是不圆房了吗?”
薛沐道:“想圆就圆。”
行行行,你说了算。
但夭夭支起胳膊肘顶住他脖颈:“答应我的东西呢?”
黑暗中薛沐和她鼻尖擦着鼻尖,四目相对了片刻,伸手去枕边摸。
摸什么呢?
夭夭转头去看,竟有只匣子在枕边,什么时候放那里的?
夭夭爬起来抢过匣子打开一看,果然是有几只羊肠衣,还有一只小瓷瓶。拿起来晃了晃,有声音,是液体。
东西还挺齐全。夭夭开心地笑了。
夭夭就是什么情况下都能笑得出来的人,薛沐特别喜欢她这一点。
薛沐说只要不踩他底线,要星星都给她摘,说的是真心话。
他掰过夭夭的脸,狠狠吻她。
他看似女人很多,然而能跟他做唇舌纠缠的,其实只有夭夭一个人。
薛沐亲夭夭上瘾。
夭夭那舌头也灵巧得不可思议,让人想吞下去。
薛沐要将夭夭再压倒,夭夭却撑住了身体,顶住他肩膀。
薛沐放开她的唇,盯着她。这次,绝不会让她再跑了。
夭夭头向后仰,下巴扬起来看着薛沐:“我今天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