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修)

好像是在一瞬间褪去了曾经那暮气沉沉的感觉,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

后宫里本来就没有秘密,这件事发生不久,第二天乌拉那

拉氏便得到了消息。

不过到了第二天事情便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这还是松花打探出来的:

“娘娘娘娘,结果咱们宫里可是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说起来齐妃娘娘还要好好感谢皇上呢!”

乌拉那拉氏自从知道了玲珑和自己说的那一桩事后,现在是有子万事足,所以对于后宫倒是不怎么关注了。

平日也就只管着给她们按时把月例下去,其余的就顺其自然变好了。

“怎么,承乾宫发生什么事了?”

松花给乌拉那拉氏倒了一盏温茶,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说是齐妃娘娘识人不清,让弘昀阿哥身旁的奶嬷嬷苛待了弘昀阿哥,还教唆了弘晖阿哥偷偷拿了宫里的东西出去卖!”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也没有多说什么:

“齐妃性子向来是有些拎不清,先前不也是为着和本宫争高低,所以才急巴巴的生下了弘盼,可惜那孩子又没得她好好照看。

不过,本宫想着齐妃既然先前都已识人不清,又如何还有那般聪慧劲儿子能发现那嬷嬷的狼子野心,莫不是被人提点过了?”

松花听了乌拉那拉氏的花笑嘻嘻的说道:

“娘娘英明,那齐妃娘娘可不是被人提点过了,还是被皇上亲自提点的!

听说是昨日皇上带两个阿哥出去,弘昀阿哥说的事让皇上觉得不对劲,这才偷偷去阿哥所,一去就把那嬷嬷逮到了!”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里原本端茶的手微微顿了顿,脸上露出了微笑:

“皇上向来对孩子极好,可怜弘昀不过说句话都能被皇上察觉到不对劲,偏他那额娘太过糊涂,也不知这事要如何处置。”

“皇上下令交由齐妃娘娘自行处置,这不今日最新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娘娘可要听一听?”

松花脆生生的说着,然后眼巴巴的瞧着乌拉那拉氏,一副献宝的模样。

这后宫之中最是无聊,也就只有这偶尔的八卦,可以调节一下生活的滋味。

乌拉那拉氏也不想拂了松花的意:

“那你说吧。”

“是,听说齐妃娘娘大怒,将那嬷嬷送进了慎刑司,还让人将那嬷嬷的儿子带过来,瞧着他娘被施以水刑!”

“水刑,齐妃这回还算是聪明了一回,这万

事万物,攻心为上。”

所谓水刑,便是将人捆绑固定好,取一自其头顶一滴一滴的将水珠滴落。

初时不觉什么,可过上数时辰后便会觉得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毕竟有句话叫水滴石穿,若是时间久了,焉能不会透过那头骨将人的头□□出一个血窟窿呢?

可此时此刻那人已经被全身绑好,固定好,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齐妃此计,不可谓不毒!

松花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也是这回齐妃娘娘手段高明了一回,所以那嬷嬷很快就吐了口!

听说是那嬷嬷的儿子在赌场里被人设局套了进去,欠下了巨额赌债,然后又不知怎的得知那嬷嬷在阿哥身边当奶嬷嬷,所以以她儿子要挟,给那嬷嬷制订了周密的计划。

若非是皇上明察秋毫,只怕弘昀阿哥被不知不觉教坏了性子,满宫都不知道呢。”

松花这么说颇有些眉飞色舞:

“如今看起来皇上倒像是阿哥们的保护神,此前咱们弘晖阿哥是这样子,弘昀阿哥又闹出这事儿,可都是皇上的功劳!”

乌拉那拉氏笑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是极,皇上对待几个孩子都是极为重视,否则只怕弘昀还要再吃不少苦呢。”

乌拉那拉氏原本和松花说笑着,只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弘晖被人算计差点坏了身子,弘昀又被人算计差点坏了心性……弘晖,弘昀这可都是如今皇上仅有的子嗣啊!”

“之前弘晖那桩事,最后是如何解决的?”

松花原本只是玩笑之言,却没想到真的被乌拉那拉氏听进去了,而随后乌拉纳拉氏的话,让她瞬间遍体生寒。

而后,松花绞尽脑汁回想着,然后磕磕巴巴的说道:

“听说,听说弘晖阿哥自己查到了贵妃的宫中,后来只给贵妃递了一道口信之后,那被关着的小太监当天夜里就暴毙了,所以线索也断了……”

乌拉那拉氏听了松花的话,只觉得这其中隐隐约约似有什么联系。

“去问问皇上,今日可过来用膳?”

乌拉那拉氏沉吟片刻,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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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这还是乌拉那拉氏第一次相邀,玲珑如何能不来?

当即在天刚擦黑的时候,玲

珑便已经踏进了钟粹宫的宫门。

“皇后今日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朕已经期待了一下午了!”

乌拉那拉氏听到玲珑这么说,抿唇一笑,然后张罗着让人摆膳:

“听闻昨日齐妃送的一道浇汁茄盒和皇上极为喜欢,臣妾今日也准备了一样的,也有皇上最喜欢的生腌黄瓜!

听大厨说上一次的果醋用完了,这回又不知换了什么果子,那颜色不如上回好看,但是滋味却更好……”

乌拉那拉氏柔声细语的说着,那轻柔的话语像是能将人一天的疲惫都抚曲,等玲珑美美的用完一餐后,便觉得心情舒畅极了。

这会儿,玲珑捧了一盏皇后宫中特有的消食茶,瞧着皇后在灯光下给弘晖做衣裳:

“虽然夜里殿中灯火通明,可是到底不是做这些活计的时候,还是歇歇吧,免得伤了眼睛。”

玲珑喝完了一盏消食茶,慢悠悠地说道。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儿也顺手将绣活放到了一旁,轻叹一声:

“皇上如此说,那臣妾就不做了,只是,昨日发生的事,臣妾已经知道了。”

“昨日……你是说弘昀那件事?”

“是,是臣妾身为嫡母有所失察,让弘昀到受了那么大的罪。”

玲珑听了乌拉那拉氏这么说,摆了摆手:

“你是嫡母又不是他亲娘,他亲娘都能疏忽了,何况是你呢,不必放在心上。”

玲珑对于这古代的嫡庶格外的牙酸,这个现代就是婚生子和私生子嘛?

在现代的时候两个恨不得能打起来,还没有想到,在古代合法化后,正妻还要帮着照看私生子!

搁谁都得像吃一口苍蝇一样,心中憋屈极了,不下手弄死他已经算是仁慈了。

乌拉那拉氏听玲珑这么说,心下微暖:

“臣妾今日也不是为着要说这事儿的,只是臣妾发现弘昀此事似乎和弘晖上次的事有所相似之处,皇上以为呢?”

玲珑原本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听到乌拉那拉氏这么说,瞬间转化为严肃:

“你也发现了?”

乌拉那拉氏听到玲珑这话,瞬间心头一紧:

“皇上早就知道?”

玲珑叹息一声:

“弘晖此前发生那样的事,朕虽说让弘晖全权处理,可是他年岁尚幼,

朕如何能放心?

所以让人将他的院子看守起来,只是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在看守之人的眼皮下面发生。

第二天,线索全断了,最重要的人证就那么暴毙了。

不过若非是那人暴毙的太过蹊跷,朕只怕也注意不到此事,应当是有人故意冲着两个阿哥来的。”

乌拉那拉氏听了玲珑的话,也不由倒吸一口气:

“这究竟是谁会有这么深的心机?!两个阿哥如今还这么小,若非是皇上您观察仔细的话,等两个阿哥大一些是怕……”

乌拉那拉氏这么说着,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后怕,若不是玲珑仔细的话,那只怕此次事变足以毁了两个阿哥,到时齐妃腹中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而皇上身子又不适,这莫不是想要借此机会让皇上断了后继之人?!

如此一想,此人简直心思歹毒至极!

乌拉那拉氏听了玲珑的话心神微晃,随后很快就镇定下来:

“如今看来,这两件事倒是有所相似之处,所幸此次齐妃还从那嬷嬷口中套出了些东西,臣妾以为应将这两件事并查!”

玲珑沉沉的点了点头,然后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

“只是,如今朕初登基,宫中根基未稳,内务府那起子奴才是何德性,你也知道。

所以,此事只怕后面还要皇后尽心了。”

其实本来乌拉那拉氏今日不请玲珑来的话,玲珑过不了多久也要来的。

只是没想到乌拉纳拉氏会这么敏锐,让玲珑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欣赏之意。

乌拉那拉氏错愕的瞪圆了眼睛,那原本便颇具古典美的杏仁眼瞪圆后,倒是有几分娇憨。

“臣妾尽心?”

玲珑瞧着乌拉那拉氏惊讶的模样勾了勾唇:

“对啊,皇后莫不是忘了朕在前朝已经颁布了一条政令,日后宫中要选拔女官,一律比着前朝来。

这男主外女主内,朕主前朝,这后宫可不就是皇后的了吗?”

乌拉那拉氏听到玲珑这么说,只觉得喉咙微干,她紧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用那有些干涩的声音说道:

“可是皇上,此事自那日皇上颁布政令以来,还不曾有女子前来报名……”

乌拉那拉氏这话刚一说出口,便有一些懊恼的垂下了头

,自己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是不是让皇上会不开心?

而后,玲珑顺手将手中端了许久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然后眨了眨眼:

“这可就要看皇后的本事了,朕此番出去已经给朕找好了人,皇后若是觉得实在没人的话,也可自己亲自出去,寻觅人才。

唔,这后宫的后妃也是有可用之人的,皇后不妨好好发掘发掘。”

乌拉那拉氏这下子被玲珑的话给惊住了。

“臣妾乃一国之母,如何能轻易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