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一脸无辜:“我没作弊,不信可以搜身。”
罗什目光一冷,见林烁在三名侍从的监督下站在赌场中央,解开外袍、抖抖袖口,又抖抖裤腿。
身边传来说话声——
“是没作弊哦。”
“骨牌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他穿的亚麻长袍那么薄,怎么可能藏在衣服里,一看就看出来了,要藏也是藏在那种厚实又不容易变形的皮衣里嘛。”
“就像他们那种。”
被点到名的几名使者黑着脸,拉了拉衣襟。
“和他一桌的是东城和南城的人,原来他们看不得我们北边的人赢。”
“输不起么……”
“好丢人。”
几名使者被说得脸上漆黑,就连东王和南王派来的执政官都脸上无光。
北王是个三十来岁,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问坐在林烁对面的选手:“你看到窝撒币作弊了么?”
选手朝两名使者看了一眼,摇头。
“你……”南城的使者着急,道:“你明明看到了!那么明显!”
选手摇头,看北王:“我真没有。诬陷别人盗窃是要砍手的!”
北王点点头,对身边两名执政官道:“窝撒币是沙漠北部最擅长赌博的人,听说拿了十几块赌王的骨牌。我也不太相信他会作弊。”
执政官斥责道:“还不回来?没用的东西。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一名使者被同伴拉了一下,未说完的话堵回肚子里。
他瞪了林烁一眼,心道——窝撒币是么?我记住你了!待会儿要你好看!
这时,林烁经过他旁边,不经意地一撞,肩膀碰了下使者的胳膊。
也不知怎么的,他那件兽皮衣袖口的位置被什么东西咬破个大洞,就这么轻轻一撞,只听——
“稀里哗啦。”
从袖子里掉出来一大堆骨牌,什么一筒二筒三筒、万字幺鸡红中……应有尽有,闪闪发光,夜空中的繁星一样醒目。
林烁:“哦……”
他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周围人道:“原来作弊的是他们啊。”
“东城和南城的人果然是输不起。”
“这叫什么来着?”
罗什微微一笑,替他们回答:“贼喊捉贼。”
“对,没错,就是贼喊捉贼。”
“好有文化啊那个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