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别怕,睡吧……”
她被动地埋进了他的胸膛里,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
很好闻。
她想。
翌日。
天还没亮,千清便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松开手臂,小心地从她身上撤下来。
奴才也在这时候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外衣。
注意到熟睡中的王后,奴才用气音说:“王要在外间更衣吗?”
“还用问?”
千清压着嗓说。
声音低不可闻,连奴才也没听太清,但他猜了一下,王说的可能是“那不废话”或者“滚出去”。
于是他抱着外衣撤了。
千清终于下了榻,他回过身,重新压了压薄被。
而后,他直起身打算出去。
顿了一下,他又低下身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今日并不忙。
千清过了一遍宫宴的名单后就无所事事起来。
他揣着手刚准备回寝宫,就被一道声音给拉了回来。
“季丞相求见。”
“……”
糟心玩意儿来了。
千清又坐了回来。
“臣……”
季英才开了个头。
千清打量他一眼,呛了一句,“不是微臣吗?怎么,革个职权,对我不满意了,意思都懒得意思一下了是吧?”
“……微臣并无此意。”
季英纠正。
“又是微臣了啊?”
千清阴阳怪气。
“……”
季英换了个话题:“明日的宫宴……”
千清稀奇地看他一眼,“季丞相还关心这事儿,你不是满脑子南水统一天下吗?”
“……”
过不去了。
季英换了个跪姿,不说话了。
只要他不开口,话题就绕不回来。
“怎么不说话?”千清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看着他,“还在想北元赌不赌这一把?”
“……”
他张了张嘴。
“哎,别。”
千清放下茶杯,“你不是装深沉吗?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