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莫名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因为他骂的这一句话而生气,反而附和道:“夫君说得对。”
得到回应,千清看向她,忽地问道:“在展西,有人欺负你吗?”
她弯着唇,想说“哪有人会欺负公主”。
嘴里的蜜饯化尽,带着酸涩的甜意渐渐淡去。
千清半倾下身,平视她。
漆黑的眸底里毫无遮掩,坦荡的情绪就这样摊开在她面前。
唇动了动,不知怎么,预先准备好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舔了舔唇,尝到了方才吃蜜饯时残留的甜味儿。
“……每个人都会想往更高的地方走。”
她轻声说。
没有直接回答千清的问题。
但千清却听明白了。
“真不是东西。”
千清骂了一句。
这天晚上,千清没有碰她。
不能说完全没碰,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起初,白泽鹿还有些好奇,以为他有什么新玩法。<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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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欲擒故纵一类。
或者是想让她主动。
但观察到后来,她发现,他今晚,大约是真的打算做一个正人君子。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为何有些反常。
白泽鹿闭上眼,不准备在他身上花费过多的心思。
夜色逐渐浓郁,白日里的热气全数退去,只余下一片凉意。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什么原因,白泽鹿几次三番地醒来。
到了后来,她索性睁开了眼睛,没再强迫自己入睡。
脑海里慢慢浮现起许多的事情来,展西的,北元的,一并窜了出来。
但她莫名想到了睡前千清没好气地骂展西。
身为联姻受益
的一国之主,他自然不该也不能骂展西。
但他还是骂了,站在她的角度。
她垂下眼,看着身前的人。
黑暗里,他的五官被模糊了,看不清晰。
她视线偏了偏,落在了他的耳侧。
自然什么也看不清。
她想起了他喂她喝药的时候。
耳廓微红,神态也有些不自然,却又极力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白泽鹿舔了舔唇,但这一次没有尝到甜味儿。
她的视线慢慢挪动,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片刻后。
她往前靠了一下。
而在这时,浅眠的王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只是并没有睁眼,揽在她身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下颚抵在她的头顶。
千清的嗓音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