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掩盖住所有不适,往后退了一步,谁待命的警员打了个进门的手势。
沈傲经过郁溯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以前在学校时,郁溯胆子是最大的一个,永远冲在最前面,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反常?
但想到今天|行动的警员都是老带新,大概理解为郁溯是想锻炼手下吧!
沈傲没工夫多想,跟着进入梁勇家中,他们没有打开房间的灯光,只用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照明,以防打草惊蛇。
郁溯缓步走下楼梯,对站在拐角处的房东陈嫂询问道:“陈女士,对于梁勇和他的弟弟,你了解多少?”
陈嫂看了一眼303房门,叹了一声说道:“听说梁老师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他爸妈就出事了,这些年两兄弟和和睦睦的,日子凑活着过,谁能想到后来他弟弟也出了意外,把脑子撞坏了。梁老师搬来这里以后,哪家小孩子不会题目了,他主动辅导,谁家要是出了事,他总是第一个帮忙的。老天啊,对有些人就是不公平!”
沈傲在梁勇家里转了一圈后回到门口,见郁溯在和房东说话,对他招了招手。
郁溯见状,叮嘱警员把陈嫂送回家,随后走到303门口,见房内已经开灯,“家里没
人?”
沈傲点了点头,“嗯,仔细搜过了,没人。卧室的窗户开着,人应该是跳窗走的。”
郁溯颔首,准备进入梁勇的家,却被沈傲拦住。
沈傲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郁溯起先不明白沈师姐问的是什么,看到她担忧的眼神,他隐约明白了什么,但没有太多解释,只是说了句:“出了一点小状况。”
知道他有心理障碍的人并不多,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白天的行动他一切如常,但如果是晚上来到命案现场,他以训练手下为由,一般不打头阵,直到现场的灯光亮起,他才会进入现场。
但遇上特殊情况,不得不进入现场时,他能强忍着不在现场失态,人后还是控制不住呕吐,浑身颤抖。
他的心理状况自己明白,但他能保证,只要身上还穿着警服一天,他就对得起这份责任。
沈傲叹了一声,拍了拍郁溯的肩膀,和他一起走进现场,“看过了,房间里都没人,次卧摆成了灵堂,你去看看吧!”
郁溯颔首,让人下楼把痕检技侦叫上来。
为减少痕检的工作量,郁溯戴上了鞋套手套,缓步走进了次卧,只见被桌上摆着的是梁健的照片。
相框靠着骨灰盒,已经烧掉一半的蜡烛,在相框左右摆放着,偶尔掉下的蜡油如血液一般,桌子正对着房门,黑白相片里的梁健似乎正看着进门的每一个人。
看来,摆放的人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