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就在想,我已经是火之国的姬君了,这样简单明了的身份有什么认不清的地方呢?”
“为了不让母
亲再哭泣,我没有继续吵着要看那本书。但是我一直记得那个没看完的故事,故事中,那个被谋夺了身份的阳水白季,到底是怎么从他的兄弟手中夺回自己应得的一切的呢?明明那时的他,可是被兄弟陷害卖到奴隶市场上成为奴隶了啊。直到我八岁那年”
“那年接待完了水之国的使臣后,父亲告诉我,他为我找到了一门天底下顶顶好的婚事——嫁给水之国下一代大名,成为大名夫人。要知道,那时在位的水之国大名难得长寿,他的子嗣最小的都要比时年八岁的我大三十岁。”
“从那个时侯起,我才知道,原来对于父亲,不需要我时,我才是她的女儿,而当他需要我时,我只是一个名叫‘花夜泷’的物品。”
“ 或许是父亲对于将我嫁到水之国去用来换取截断云雷东部海上供给线一事还有几分愧怍,见我那几日闷闷不乐,便让我去外祖家住几天。”
“去了外祖家不久,我就在一次跟着光景去天宫家拜访时遇见了纯希。”
讲到这儿,花夜泷周身压抑的情绪淡了几分,看向了一旁的天宫纯希:
“通过纯希,我看到了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
“被兄弟用阴谋谋夺了身份的阳水白季沦为了奴隶,但是他被卖入的山井家,却有一个足智多谋的少主,少主山井奎发现落难的阳水白季,用帮助他报复白季的兄弟为筹码,要求重新成为幽游城主的阳水白季为他做三件事。得到山井奎帮助的阳水白季理所应当的夺回身份,但是,当他回来找山井奎时,却发现山井奎已经死了。”
“原来,山井奎曾经也有过和白季一样的遭遇,他在被算计的最后一刻成功翻盘,但是依旧被敌人刺伤心脉,注定活不过二十岁,他之所以帮助白季,住不过是为了让有着和他相似经历的白季代替他走他还没走过的路。”
“曾经我以为我是白季,明明都是父亲的孩子,连二哥都是因为记名到母亲名下才有和大哥竞争的机会,身为母亲和父亲亲子的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就因为我是女子吗?”
“父亲说的没错,当我看完了那个故事之后,我开始认不清他们给我的身份。”
“但是环顾四周,我
发现,认不清‘身份’的人,竟然只有我和纯希两人。何其可悲。”
“思来想去,我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但是,纯希不一样!天宫家对她的束缚不及宗室对我的束缚大,做不了白季,我可以成为纯希的奎。”
“利用父亲对我的愧疚,我以经营嫁妆为借口,创立‘红枫’商会,让这一商会成为纯希的底气,我不能走的路,有纯希去走,我不能领略的风景,让纯希去看。”
花夜泷极为认真的看着青鸟:“三叶似乎并不惊讶?”
“猜到了。”青鸟诚恳道,虽然她也是听闻花夜泷将到一半才猜到。
“不愧是我和纯希都很佩服的神禾会长啊!”圆花夜泷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不要看纯希之前挑衅三叶,她的确如同光景所说,很仰慕您呢,这孩子只是别扭而已。”
花夜泷起身给青鸟倒茶:“相比于借助多方势力,还要躲在幕后偷偷摸摸不敢让人知晓得我们,一手创立了舟济商会,光明正大战在台前让那些男子都自愧不如的您,才更让人敬佩。”
远山 · 神禾 ·其实是因为害怕和红枫撞人设,接二连三出现两个主事人不明的商会惹人怀疑,加上女子的身份容易让竞争对手放下戒心,更彻底的和“忍族”拉开距离·三叶·青鸟:虽然知道你另有所图,但被美女戴高帽的感觉可真不赖。
“但是即使是您这样的人物依旧摆脱不了······”她将茶壶放回原处,似是遗憾似是愤恨:
“我那讨人厌的大哥,是不是还想对三叶你的婚事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