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泽说出了指令才开始行动。
这一次是脖颈,与额头轻如羽毛的吻不同,这个吻有轻微的刺痛,而且位置也……
脖颈一凉,最上面的衬衣纽扣被解开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一点想去阻止,最后又放了下来。沈扶泽只解开了一个扣子便没有继续,只是那个吻被加深了。
停下来的时候,许景末睁开眼睛,她从后视镜看到自己脖子上先前自己捏的那个草莓印已经被一个新的草莓印完全覆盖。
“接下来是第三……”
沈扶泽微微垂着头,目光停在她的唇上,有着粗茧的手指在她下唇轻轻摩挲着。
那么这一次的位置应该是嘴唇。
这一次沈扶泽迟迟没有亲上来,等待的时间尤其的长,似是给足了她时间用来反悔。
她轻轻的呼吸着,垂在身侧的手却在一点点握紧,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右手掌心那个烟疤。
她依然没有拒绝。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摩挲她嘴唇的手指忽而改为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而另一只手则扣住她两个手腕摁到头顶,紧接着充满沈扶泽气味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么炙热,那么迫切,如狂风暴雨一般,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伴随着掠夺和侵犯。
吻得不留余地,不给她任何的反悔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许景末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沈扶泽才放开她。
“三次机会用完了。”沈扶泽将接吻时额前散落的碎发捋到脑后,狭长眼眸中露出狡黠的光,“你没有反悔的可能了。”
“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在一起,只能跟我谈恋爱,跟我接吻,跟我上床。”
“离婚这件事……”他盯着她,一字一顿,“下辈子,你都别想。”
许景末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她剧烈的心跳已经逐渐平复,沈扶泽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的语气神态明明都很平静,他眼底却有着丝丝疯狂。
像是猎人历经等待终于猎到心心念念的猎物,又时刻害怕着猎物会破笼逃跑。
极端雀跃、又极端不安。
运筹帷幄、又患得患失。
这些情绪杂糅在一起,看在许景末眼里,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她知道从未得到过一样东西的人,在得到那样东西的时候会欣喜若狂,但同时也会患得患失。
就像她在得知沈扶泽喜欢自己的时候,第一选择是逃避,因为没有“得到”,也就意味着不会有“失去”。
越是喜欢,就越是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