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尚在了解期的男生进酒店房间,打死程伊也做不出来。她只肯在外头约会。
祁深洲没理解,当自己的铺张吓到了她,换了家普通快捷酒店,她还是只肯在外面见,死活不进房间,还拍他肩劝他,你要是没钱就赶紧回去吧,在这儿住还挺费钱的。
先住五星级,没几天换普通快捷,任谁都会往没钱上想。程伊对他全无了解,把他当成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小男生。
“程伊,你赶我?”
“你来这么多天你爸妈不会担心吗?”
“不会......他们都不知道离开B城了。”
程伊没过问过他的家庭情况,从他的服饰品牌可以看出家境肯定不错,再加上出国,想必不穷,但她是真没想过,他一个人住了很多年的别墅。
B城的别墅,她想都不敢想,一个人住别墅,那更是不敢想。
那时候的祁深洲更像一个符号。这个神秘符号封印了她的单身状态。
重庆森林里说记忆是有保质期的罐头,对程伊来说,打开那年欧洲杯夏天的罐头,凝固着不知名的青涩绯红。
是阳光打在睫毛上,是眼睛笑成一条线,是手心汗津津的掌纹,是风拂乱她的发,他再笨拙地替她拨到耳后。
程伊在祁深洲要走的最后一天进了他的房间,给他送老程卖的西瓜,大概是刚恋爱的几天太甜,甜到人发晕,对男人产生了天真的设定,结果一进门便被拦腰一抱,脖颈覆上温热的鼻息。
那个梦里的吻兑现到
了现实,天旋地转,鼻孔都被压得不通气儿了。
哦,那个夏天还是甜的,齁死了。
程伊沉沉睡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睡前没来得及与吴蔚讲述的初恋琐碎。
那一场荒唐的开始背后有无数个一拍即合的默契,是少男少女惊叹的“命中注定”。
程伊一个没满十八岁的女孩,遇见赤诚执着的祁深洲,没有任何抵抗力地迷失在“一见钟情”里。
确实,午夜相遇,消失人海,苦苦找寻,最终眷属的戏码,哪个象牙塔里的少女不陷落“童话”陷阱?
程伊在回忆的废弃场巡睃,最终苦笑,到底是被荷尔蒙骗了,其实整段恋爱都是祁深洲在掌控。
他搭讪,他追她,他说在一起,他说异国恋,他说分手。
歌里唱“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程伊的初恋不过是不相信科学的祭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