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只手,避开了蚊子包中心,在外面一圈不轻不重地搔挠,叫人越发痒痒。
她后知后觉,两只脚丫来回磨搓,想着想着闷笑起来,想着想着又臊出了汗,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程伊睡着了,醒来有一条Q消息躺在列表:【到了告诉我。】
她爬起来去洗手间醒了把脸,回复他:【好】
【路上空的话适当考虑一下?】
【......如果你是在酒吧跟我说......我会怀疑你喝多了......】
【我很认真。】
真的很认真,每句话都有正确的标点,这让她这个学中文系的非常惭愧。
这么两句话,程伊翻来覆去地看,无意识睡了过去。
这次她做梦了,剧情完美衔接方才发生的段落。
祁深洲说要在一起,她紧张死了,广播里催促检票,他拉住她非要一个答案。于是她去了趟厕所,左右乱撞,男女厕所都分不清,出来后,她左右拇指使劲对抠,小声嗫嚅,“好吧。”
天旋地转,脸被他捧起,眼前一黑,他们亲了。
亲得有点深,挤得鼻孔都压扁了。程伊心跳蹦出正常人的极限,刚要喘气,脚下意识一蹬,怀抱着背包惊醒。
程伊被这荒唐的梦搅得尿意大盛,气鼓鼓冲去厕所,回来时祁深洲又发来消息。
他们一路聊着,直到下车,耗尽两块手机电板。
答应祁深洲交往是她回到S市的第三天,速度快得程伊自己都
不敢信,躺在床上一个劲地抠眼睛,好像刚发出去的“好呀,那就试试”不是她打下的。
她抓着手机,一刻不离地回复消息,嘴角翘得程汉生都瞧出了不对劲,问她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她先是摇摇头,又试探问了句,如果谈了呢?
老程斜睨她,“谈就谈呗,我还能拦着你不成?”想想又补了句,“比高中每天送你回家的那个臭小子好?”
“他哪有送我!他就住隔壁小区!”程伊急,“当然比他好!”
程伊见老程没什么意见更加放松,当天下午拾掇拾掇出了门,去见祁深洲。
是的,在她含羞带怯说“那就试试”的第二天,祁深洲便买了机票杀来,在星级酒店一住便是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