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似的眼睫悬起水雾,闻秋时全身战栗。
他咬紧唇,抑制住再欲泄出口的呜咽,眼角滚落的一滴生理泪珠,被顾末泽吻住,带着与身下动作完全不同的温柔。
低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欢迎回来,师叔。”
.....
*
清晨,守在寝殿的侍者等了许久,意识到不对后,识趣地离去。
晌午过后,贾棠赶到妄秋宫,一如过往数年那般,朝寝殿方向走去,但今日,他尚未到殿门口,便被顾末泽养的魔兵拦住了。
“你们做什么,不认得我吗,”
魔兵道:“主上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贾棠出疑表情,望向远处的寝殿,忽而神一凝,呼吸急促了几分。
师父!一定师父醒了!不然不如此异常。
贾棠死死盯着紧闭的殿门,恨不得立马甩开这些魔兵冲到里面,整个人激动不,他强行按捺住兴奋,踱来踱去,后面索席地而坐等候。
这一等,等到傍晚时候。
贾棠被魔兵阻拦在,仰着脖子张望没有半点动静的殿门,急不可耐:“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出来!”
寝殿内,垂落的纱幔摇曳着,起无序的弧度。
被纱幔遮挡的床里,不时溢出发软的哭腔,夹杂着男人索要不够的低沉粗喘。
闻秋时青丝染上湿意,凌地披散在枕被,白皙笔直的小腿颤着,纤细的脚踝被系上魂铃。
雪肤一抹醒目的血,随着晃泛起清脆响。
不知过了多久,偃旗息鼓。
闻秋时指尖无力抓着被褥,唇溢出微弱的哭,顾末泽细吻落在他湿润的脸颊,透着无限的缱绻。
“师叔再忍忍。”
“呜......”
不受控制的起伏,闻秋时哑着嗓子,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闻秋时换了身里衣,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顾末泽抱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出几分餍足。
“师叔醒了。”顾末泽低,伺机在他唇边吻了下。
闻秋时有气无力地挪了下脑袋,嗓音哑得不像:“还要再睡儿。”
顾末泽:“,”
闻秋时吞了颗丹,闭上眼,半个时辰复又睁开,意识总算清醒了,清清嗓子:“你还没告诉我,我睡多久了,这哪。”
“七年”
“?!”
“这不归城,”顾末泽不紧不慢地说,“师叔昏睡后,我便守着穷狱门,花了几年时,极苦之境被我打造成一个城池,等师叔身子舒适些,我便带师叔出去逛逛。”
闻秋时惊得睁大眼睛,想不到睡了这么久。
他略一琢磨,点点头:“其他人呢。”
顾末泽狭长眼眸微眯:“师叔怎么不多问问我。”
闻秋时眨眨眼:“我睡着的时候脑子里你。”
顾末泽薄唇勾起,因他的回答心花怒放:“贾棠就在城内,其他人不在,”
闻秋时点点头,沉片刻,忽地朝顾末泽眨了下左眼:“我记起来了,为何叫我天礼。”
顾末泽一怔,本以为这段弥足珍贵的记忆只有自己小心翼翼记着,等离开的那天,这些记忆随他消散,与师叔而就像不曾发生过。
没想到,多少被眷顾了点,师叔竟然有回忆。
闻秋时凑近,睁着漂亮眼眸仔细看他,转眼长睫泛颤,又被吻的节节败退,脸颊发烫地埋入顾末泽肩窝。
他白皙脸颊浮起薄红,咬着顾末泽衣襟,狠狠磨了磨牙。
可恶。
竟完全不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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