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视线,太多身影,争着抢着落入闻秋时眸中。
“我怕”忍不住将你掳走。
让你只看我。
闻秋时恍然听到两字,不可置信地以为听错了,正欲发问,两人头顶盖的衣物被掀开。
周围光线骤亮,贾棠蹲凑近:“师父我也要听。”
闻秋时无情拨开他脑袋,一转眼,发现顾末泽转身要走,他忙探出手,抓住顾末泽小片衣袖,“等等。”
顾末泽脚步一顿,握了下袖袍间的手,然后迅速消失在闻秋时视线中。
闻秋时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坐起身,不慌不忙地从袖口掏出缺了一个小角的灵符,眉梢微挑。
贾棠自幼也是阅符无数,但闻秋时手中这张,他瞧着符纹十分陌生,“师父,这是什么符?”
闻秋时道:“寻觅符,改日教你。”
轻拍顾末泽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将灵符一角放入顾末泽衣襟里,粘了气息。
待明日比赛结束,若顾末泽仍未出现,他便寻人去。
按跷结束,闻秋时犹如被打通任督二脉,神清气爽地离开医馆,与张简简一同回了住处。
他前脚回房,“轰隆”一声,大雨倾盆。
雨下了一夜。
破晓之际稍作停歇,天色阴沉,乌云盘旋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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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半决赛和决赛地点在问道山,此山极大,登顶不仅可俯瞰整个揽月城,连天边圣宫都可窥得一二。
天空虽不作美,但来看半决赛的众人热情很是高涨,一大早,看台四方人影过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还有许多在路上的身影,人数比初试还多得多。
“都给本少爷把灯提好了,待我师父入场,你们便随我点灯,”贾棠将天地阁的人安排在看台中,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又一遍。
随后他拎着灯,摇摇摆摆走下看台,中途撞见楚柏阳,视线往他手中佩剑一扫,诶嘿了声。
今日灵宗弟子佩剑,均坠着银光闪闪的剑穗,为他们的南独伊长老助威。
往常恨不得三剑插身浑身坠满银剑穗的楚柏阳,这种紧要关头,竟然佩剑上,什么东西都没坠。
贾棠纳罕道:“柏阳兄,你怎么不戴银剑穗呢?”
楚柏阳脸一黑:“要你管!”
两人积怨已久,十分不对付,楚柏阳对他毫不客气,一脸怒意,待看到他手中的青灯,脸色更是难看。
他今早兴致勃勃戴上三个银穗,来问道山的路上,看到一盏青灯,担忧兄长说他胳膊肘弯外拐,于是踌躇着取下银穗,买了一盏灯,没想到半路遇到南长老。
南独伊视线直直落在他手中青灯,默了会儿,轻柔的声音意有所指,“给闻长老的?好看,但不是谁都配。”
楚柏阳以为南长老在责怪,整个人如坠深渊,转身心如死灰地将莲灯与银穗一起埋葬。
此时他看贾棠提灯,哪都不顺眼,“闻长老与你没半点关系,你凑什么热闹?”
贾棠一手负身后,挺直胸膛道:“纠正一下,你口中的闻长老是我师父!”
楚柏阳一愣,指着他半晌说不上话来,末了怒不可遏道:“我要告诉兄长!”
贾棠:“?”
楚柏阳:“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