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镜之从安乐椅上起身,玉白的手指搭上彩瓷的壶,给楚云声斟了碗茶。
随着他的动作,那条横在他膝上的毯子滑了滑,底下露出一双赤足。
楚云声目光落下,便见那两排珠贝般的趾头畏寒般微微蜷着,裹了层昏昏的薄光,莹润清瘦,如名家雕玩的精巧把?件。只是不知是冷是热,那双脚从裸白的足跟儿便侵上了艳色的红,令楚云声莫名想起它们讨嫌般踩进自己怀里时的模样。
那双脚轻轻踩在了地毯上。
郁镜之俯身,将热茶推至楚云声面前,道:“楚少?爷想见我,见了却又没有言语,这是为何?”
他嗓音清冷,如磨玉吐珠,语气辨不出喜怒,仿佛只是一个单纯的疑惑。可楚云声却凭着对自家爱人的了解,从中听出了冷酷与不?善。
可原剧情和原身的记忆中皆没有眼下这一出会面,楚云声便是想作答,也无可回答。
“郁先生?风姿不?凡。”
他思忖片刻,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郁镜之似乎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会了什么,笑着抬眼瞧他:“楚少?爷可是怕了?”
楚云声不语。
他线条深刻的脸庞蒙着半明半昧的光,人坐在椅上,肩背挺拔,姿态于俊雅端凝中透出竹子一般的清骨,像英吉利那些老派自矜的体面绅士,又似古时候如琢如磨的端正君子。
这是郁镜之极少?见的那种人。
也是如今这世道,他最不?信还能存有的那种人。
只是做人,常常是表里难如一的。
“楚少?爷来北平数月,可过得自在?”
郁镜之随意问着,微深的目光从楚云声扣得妥帖的衬衣领口上滑过,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两根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楚云声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