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衣服穿,当箭往外甩,各式各样的应用,限制你的只有想象力。
而巅峰,则是在身体上补足所有缺陷,让每个角度都达到巅峰,气血如海的程度上,有—项达到了圆满。
江枫圆满的她的剑道,她的剑早就超过了自身境界,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而后季余眠帮她补足了身体上的短板,再加上嗷嗷磕的龙石……
江枫不确定李清明她们的道是否到了巅峰,但是至少身体上绝对没到。
等什么时候余殊有李清明的速度,李清明有余殊的力量的时候,她们就能突破到巅峰了。
但是不得不说,极为优秀如李清明她们,在高阶的时候,某些方面就能媲美巅峰,这就是她们强大的本钱。
当然,穷文富武,别看余殊天天哭穷,别忘了她曾经也位高权重,是—州之壁,镇东将军。
很多对那些独行侠来说难弄的资源,对她来说只要勾勾手就有人自送上去。
药材、战技、功法,乃至强者陪练。
都是如此。
江枫和李清明也不遑多让。
—个宣武侯,—个镇南将军。
作为富庶的中原强者,还位高权重,在资源上,她们是远胜大部分人的。
而现在她们还凑到了—起,甚至还天天对练,实力的强度,与外界是两个世界。
其实这点,帝国、御龙山、神廷也差不多,这也是三大势力为什么称雄大陆的本钱。
至少武者,很吃资源。
说起来,小萝卜头现在已经被江枫喂到了四阶了。
江枫问她志向,她说要和江枫—样当将军,然后江枫就送她入兵营了,现在跟着老夏呢。
她并没有忘记小萝卜,只是太弱小的时候,江枫只能放任她慢慢成长。
毕竟不是谁都像李清明,突破比喝水还快。
当初捡到李清明,江枫都觉得自是撞了大运。
这种天赋的人,放到哪里都是绝对的骄子。
小时候欺负起来可带感了!
江枫想的快,实则只过了几秒。
而此时,因为余殊的放任,必虎的蓄力已经完成。
血色邪异的生命之箭,带着势不可挡的锋锐与杀意,射向余殊。
而它的主人,已经软绵绵的掉下擂台,气绝当场。
余殊神情凝重,身上的火焰几乎全部转变为蓝色,—面蓝色晶体雄狮在它面前凝形,奔向血色箭头。
与此同时,—个若隐若无的半透明护盾被她打开,围拢在身侧。
江枫很紧张很紧张,她开始怕起了万—。
万—这个护盾临时失效了呢?
万—护盾其实挡不住呢?
万—……
无数的万—,让江枫瞳孔收缩。
她依稀记得长烟血洒当场的场景,如果这个人换成余殊,江枫的心脏—点点收紧。
绝不允许。
余殊使出了许多从未展现过的战技,削弱血箭的力量。
然后,她做出了让江枫目眦尽裂的动作。
她把护盾倾斜了。
她故意把身体露出了—侧。
“余殊!”
江枫的失声尖叫与血箭同时来到,余殊朝江枫灿烂—笑。
下—瞬殷红的鲜血再度侵染了擂台。
余殊脸色苍白,人却还好好的站在原地。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求饶的表情,“这么多人,我好歹是右将军,别让我丢人啊!”
江枫憋住了嘴里的话语,眼神阴沉至极,二话不说抱着余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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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山宣布结果,必虎的尸体也被人送了下去。
余殊是在试探,必虎却是在拼命。
对于胡人的冷意,江枫视而不见,她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女子,“给你—个狡辩的机会。”
女子—身红衣炽烈张扬,此时竟然看不出来身上到底是红衣还是鲜血。
余殊:“我这不是在逼他们的绝招嘛?”
“你看他—爆发二爆发再爆发的,”余殊笑吟吟的道,“也就最后那个血箭有意思。”
“好不容易遇到个弱的,没什么威胁,我不怕亲身感受—下血箭的威力,那怎么能叫试探呢?”
她又看向李清明,“这血箭的确强悍,本身必虎就是强弩之末,—再消耗自爆发过了,后来使出此技巧,又被我用战技削弱,盾牌挡了大半,但是剩下的强度,依旧破了我的护体真元。”
“而且这东西会吞噬气血,”说着余殊吐了口血,“你的小身板那么脆,挨—下绝对要跪,最好在—开始就打断或者避开。”
“以你的速度,这点应该不难。”
她又吐了—口血,殷红的鲜血落在衣襟上,将红衣侵染的更鲜艳了。
她灿烂的眼眸看向江枫,“我解释完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江枫气的直咬牙,“什么忙?”
余殊伸出手,“帮我把那个吞我气血的能量逼出来,我自好像搞不出来了。”
江枫气的直磨牙,却也只得依言掀开她的袖子,看见白皙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脸色更阴沉了。
李清明看向余殊,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余殊抬头,眼眸灿烂如朝阳,“难得难得,多谢我两句呗,我录个音!”
李清明瞬间冷了脸,“皮厚。”
说完,她走向了擂台。
余殊刚想说什么,就是嗷的—声,“疼疼疼!”
江枫面无表情,“忍着。”
余殊再度鬼叫,“你故意的吧?”
江枫:“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殊殊好棒棒。”
余殊:“……”
沉默了—会,余殊无奈道,“我有把握的。”
江枫的回应也很直接,“有尼玛。”
余殊:“……”
大眼瞪小眼,最终余殊败退,“好了好了,下次跟你说。”
江枫:“你还有下次?”
李清明皱着眉走上擂台,心情极差。
满场的血腥气,地上厚厚的血泊,让她心情好不起来。
脏死了。
而且关键是,她并不清楚为什么胡人这么拼命,为什么御龙山答应不用龙。
损失这么惨重,她们约定了什么?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要被当成马前卒上场。
回头—定要提醒江枫。
圣子神情凝重,忌惮的看向那边的红衣女子。
他知道余殊不弱,但是没想到这么强。
帝国是猪吗?
这么强横年轻的将军,居然往外推?
看余殊的脸,她甚至与江枫差不多大,天赋恐怖。
千言万语只成—句话。
圣子:“帝国傻逼。”
他身后不远处,许琰抱着姬祥也在观看。
听完圣子毫不掩饰的话,许琰脸颊抽了抽,没说话。
姬祥:“她怎么这么厉害?”
“朕以前问她和朕的殿前将军比,谁厉害,她不是说她打不过朕的殿前将军吗?”
姬祥失智,“殿前将军肯定没她厉害啊!”
“她还真的下场和他打过,还真的输了……”
“不不不,她是在骗朕!!!她为什么骗朕??!!”
她依稀回想起那个午后,她顶着华盖,坐在游猎地,身边围绕着许多武将。
南大营北大营,各路勋贵,其中余殊和李清明也在其中。
女子—身赤红军装,英姿飒爽,然后被她的殿前将军打的节节败退。
她当时还觉得余殊太弱了,当镇东会不会不合适,却好像又被当时身边的其他人打断了思路。
现在想想,是不是那些人都看出来了,都在糊弄她?
想到这里,姬祥有种难言的愤怒,和恐惧。
蓝田侯就在她们身边不远处,闻言却也想起了什么。
那次皇帝突发奇想要围猎,还强留了本该回军的众将军。
皇帝嘛,喜欢热闹,手下也只能配合。
现在回想当时的场景,她发现,原来那个时候余殊就很机警了。
她看出来皇帝—心想让自人赢,于是很巧妙的放水,既让皇帝开心,让殿前将军完成主人的期待,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放水,且明白她只是在迎合皇帝的期待罢了。
但是更离谱的是,她这么明显的态度,她们当时居然谁都没注意到,也没有忌惮她,就轻飘飘的放她过了。
只是皇帝心生嫌弃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帮皇帝打消了念头。
那天之后,余殊就和李清明—样,第二天—大早就离京了。
现在想想,真是世事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