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王摩于是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颇为典型的,时而会出现在玛丽苏电视剧里女一号说出的台词。
“这不值什么,拿着吧。”荀应用一贯轻描淡写的态度化解了王摩的玛丽苏攻势,拉过了他的手,直接把金元宝放在了王摩的掌心里。
于是王摩的身型就从直挺挺地站着愣是被压缩成了标准的扎马步。
王摩:“……”
感受到了重于泰山的兄弟情,王摩在心里想到。
然后他想了想,就不矫情,直接收了。
因为王摩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而且又是个很有可能与师兄有着生殖隔离一般天差地别的普通人,荀应既然会脱壳儿,那么一定比自己多活了好多年,而且还会继续多活好多年,等到自己一蹬腿儿,东西就可以还给他了。
王摩心里这么想着,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些天处出来的师兄弟之间的热乎气儿,似乎也像大冬天里从热被窝里被人提溜出来一般的被寒冷的现实给打败了。
“怎么了?不高兴吗?”
就在王摩好像被霜打了茄子一般地瘪下去的时候,荀应颇为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微妙的变化,开腔问道。
“不,我……”王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在看到荀应关切的眼神的时候,忽然又觉得豁然开朗了。
“我就是太感动了。”王摩嘿嘿笑道。
现在开心就挺好的,何必要思考那么长远以后的事情呢?王摩心想,估计离自己蹬腿儿还有百十来年呢,百十来年,还不够他小哥儿俩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