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天井院儿里的一棵大树下面。
这棵树看上去有年了,树干都是一个成年人堪堪不能合抱住得粗细。
他蹲身下去,在大树的根部用松土的铲子挖觉着什么。
“师兄,要侍弄花草吗?我也能搭把手儿,以前学过一点儿的。”
王摩看见荀应在树下忙活着,也跟着跑了出来看他干活儿。
“不用了,做好了。”荀应说着,撂下了手里的铲子,伸手往松软的土里一挖,似乎摸到了什么。
“给你的,压岁钱。”
荀应站起了身型,转过身来面对着王摩,手心向上一摊,掌心里,一个金元宝正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王摩:“……”
王摩虽然没钱,但也不是连金子的都没有见过的。
他原先打工的那家店里的老板就是个重度大金链子爱好者,在店里的时候成天大金链子小金表的风格,极具生意做得很大的屠户的气质。
因为老板没事儿就会聊起金价,也经常去金店里进行
以旧换新的业务,王摩得他口传心授,对于金子的行市倒是烂熟于胸的,眼下看到这么大的一只金元宝,脑海之中条件反射似的马上做出了一个估价。
大概能买一辆车吧,王摩在心里想到,与此同时感觉到自己那张被攥出了团粉的借记卡更加轻于鸿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