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笑了,问道:“子张说的是何宝物?”
马武仰面而笑,转头看向门外,向一名守在门口的兵卒挥了挥手,时间不长,那名兵卒牵着一匹
黑马,走进中庭的院子里。马武向外一指,笑道:“主公请看!”
众人好奇,纷纷向门外望去,看到立在院中的那匹高头大马,眼睛同是一亮,臧宫下意识地站起身形,伸长了脖子,边观望边狐疑地问道:“这…这该不会是乌骓吧?”
“哈哈!正是乌骓!”马武笑道:“主公,这是属下从山都县尉手中缴获的,在此便献于主公!”
刘秀绕过桌案,快步向外走去。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离席,跟着刘秀,走进院子里。
人们围拢在乌骓的周围,边看边啧啧称奇。
这匹骏马,不仅壮实、高大,而且外观也实在漂亮,浑身上下,通体乌黑,又光又亮,仿佛锦缎一般,哪怕凑到近前仔细观察,也找不到一根杂毛。
纯种乌骓,属关外名驹,千里绝群,它的价值,已不是用金钱所能衡量。刘秀走到乌骓近前,轻抚着它脖颈的鬃毛,爱不释手。
朱祐挠了挠头发,嘟嘟囔囔地说道:“乌骓
可是不祥之马,主公不宜骑它!不如转送于我…”
他的话立刻引来周围众人不满的白眼,马武不服气地问道:“我说仲先,你凭什么说乌骓是不祥之马?”
朱祐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当然有根据!当年楚霸王的坐骑是什么马?”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同是一怔,包括马武在内。他们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朱祐摇头晃脑地说道:“当年楚霸王的坐骑就是乌骓!后来霸王被高祖逼于乌江江畔横剑自刎,乌骓也跳江殉葬。所以我才说这乌骓马,就是不详之马。何况,它的上一个主人已经死了,主公若是收下它,只怕…会步其后尘!”
在刘秀面前敢于这么说话的,而且还能不受到刘秀任何的责怪,恐怕也只有朱祐了。
听了朱祐这番话,众人都恨不得去踹他一脚。朱祐继续说道:“但我不怕,主公可以将这匹不祥之马送于属下,属下愿收下这不祥之物!”
马武鼻子都快气歪了,他以前还真没见过有
脸皮这么厚的人!刘秀也被气笑了,白了朱祐一眼,说道:“倘若乌骓当真克主,就让它克我好了,至于仲先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是,主公,我的意思是…”
“你再说就没意思了!”刘秀没好气地瞪了朱祐一眼。他转头对马武笑道:“子张,这份重礼,我就收下了。”
如果马武送来的是钱财,刘秀或许也会很喜欢,但绝不会胜过他喜欢乌骓。
马武乐得嘴巴合不拢,兴奋地说道:“主公,现在城内街道都是空的,没有行人,主公何不骑上乌骓,在城内逛一圈!”
刘秀一拍巴掌,对在场众人说道:“大家都骑上马,随我一同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