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周主动回答了她的疑惑,把车掉了个头,身体往前坐,对她说道:“上来吧。”
温思允走到车边,手扶着后头的靠背,小
心翼翼地跨坐上去。
她全程绅士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碰到前面的人。
邢周感觉到车上压下一点轻飘飘的重量,问道:“坐好了没?”
温思允望着少年宽阔的脊背,心跳停顿了一瞬,轻声答:“好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不太确定地问道:“你还会骑这个啊?”
邢周嗤笑了一声:“稳得很。”
温思允:“……”
“骑车风大,伞可能撑不住,”邢周没有急着转动车把手,略微侧着头和她讲话,“你一会儿多顾着点儿自己就行,不用给我撑。”
温思允攥着伞柄的五指收拢了些,盯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湿了的衣肩,问道:“那你呢?”
邢周头略微向后仰了仰:“帮我把帽子戴上。”
温思允应了一声,指尖拎着他外套上的连帽,帮他戴好。
有了这层阻隔,她紧张的心态略微平复了一些。
温思允悄悄给自己做着催眠。
催着催着,又想到他头上戴着的帽子容易被迎面而来的风吹落,于是缓缓地张开五指,在帽子后面隔着一段距离拦住了。
“走了?”前面再次传来少年清润的声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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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启动,温思允因为惯性而向后仰了仰,后腰抵住靠背。
虽然邢周骑的速度不快,但她撑伞的动作依然困难。
无奈之下,温思允只好把伞收了一半,虚虚地挡在头顶上。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动作,邢周干脆拧着门把加速,缩短路程时间。
两人没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明明刚才天还亮着一半,骑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暗沉了下来,视野变得非常模糊,雨势也比刚才大了不少。
邢周让温思允在学院楼门口下车,自己又骑到一旁的共享电动车停放处付费还车。
进了大厅后,他把帽子摘下来,用手扒拉了两下额前湿掉的头发。
温思允默默从包里掏出一袋纸巾递给他,邢周没要。
她重新把东西收回去,问道:“谭卓呢?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临时被老师叫过去帮忙了,说要稍微迟点儿。”邢周简单地解释,“我先带你上去。”
邢周特地提前来过办公室一趟。他把那一套昂贵的电子设备放下
以后,便去校门口接了温思允,时间刚好。
“电梯坏了,只能走楼梯。”少年迈着长腿走在前面,边走边说,“要爬五楼,你行吗?”
“……”温思允假笑,“当然可以的呢。”
……
现在是晚自习和晚课的时间,离老师们下班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学院楼里除了一楼坐了个保安叔叔以外,空无一人,楼上的灯也没一盏亮着。
爬楼梯的时候倒还好,时时有声控的感应灯追着脚步亮起。但是到了五楼的走廊上,视野就几乎成了一片漆黑,只能靠着雨夜里微弱的光,勉强看清门框上的门牌号码。
一片寂静之中,两人错落的脚步声显得尤为突兀。
温思允很怕黑。
尤其是,还带有奇怪声响的黑。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几间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紧,外头的大风呼啸着卷进来,把紧闭的蓝色旧式钢木门吹得乒砰吱嘎响,还伴随着窗帘不断鼓动而发出的哗啦声。
甚至,两人路过两栋楼的连接天台时,温思允不小心一个侧目,还看见一个黑发白衣女人的身影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