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交代了文麟几句,又叮嘱了锦绣几句,也是让她敲打一下底下的宫人,又去了一趟蓬莱殿,太后不再时常要派人去看看,不然奴才们见主子长期不在要作怪的。
去敲打了一圈守在蓬莱殿的人,见没什么问题这才出宫骑马回军营了。
回到军营,文祁先去查看了一下大家的训练情况,和他们玩了一会对战,这才觉得骨头都松弛了,扛着大刀回屋了,准备处理公事。
“今日大朝怎么样,还顺利么?”秦熙在军营坐镇不曾离开,也不知道大朝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太好,跟菜市场似得,吵起来了,刘利回来了,似乎是不打算放过督察院,大有要狠狠咬一口肉下来的意思呢。我也从中插了几句嘴,反正是闹腾的厉害,刘利的人脉比我想的深远一些,有些东西不去大朝上看,还真不知道呢。”
文祁摇头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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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熙轻笑一声,“要是那么好解决,皇上还至于失去一个儿子都隐忍不发么,刘家到底也是三代的积累,不可小觑呀。”
文祁认同的点头,“小时候是我年轻浅薄,看待问题太浅显了,这回去了才知道深浅呢,我还需要好好磨砺呀!”
叹息一声,无奈接受现实,想起前世她为一时愤怒斩杀了刘家三百多口,确实很痛快,但事后恐怕父皇遭遇了朝堂上前所未有的打击和反扑,可以说自己害父皇举步维艰,那个时候她被下了大牢看管,可吃喝却是最好的,明明是住大牢却得到最好的待遇。
但心里却有些委屈和怨怪,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父皇应该是十分困难的,却依旧惦记着生怕自己吃不好睡不好了;也不怪自己出来后,马相爷给了她一个嘴巴子,真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个时候还觉得自己好委屈呢。
如今上了一次大朝才发现刘利的人脉关系比自己想的还要深一些,前世自己那样做怕是将父皇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能够稳住不出事全靠马爷爷这样的老臣在全力周旋,她还以为自己多牛呢,想来是闯了大祸让别人为她擦屁股吧。
想到这面色很是不好看起来,前世她真的一叶障目,错了很多呀!
秦熙看她面色如此难看,忍不住握着她的手坐在她旁边轻声劝慰,“你也别着急,有些事要一点点做,毕竟朝堂安危百姓安定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