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银簪,花式相似,但分为男款与女款。
玖珠怔怔地看拿起女款银簪,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怎了?”宸王见她神情定,伸手揽她的肩:“玖珠?”
“年,我遗落到花溪河里的银簪,也这样的样式,只比它小很多。”玖珠把银簪递给宸王:“殿下,帮我戴。”
宸王把银簪给她戴:“很好看。”
“真的?”玖珠伸手『摸』了『摸』钗。
“我何时骗过。”他取下自的发冠,拿起另一支男款银簪,固定好自的束发:“这个肯定师父送给我的,我们俩一对。”
银簪并华贵,但他戴在发间,仿佛也多了几分皇家的矜贵。
好看的人,会把物件衬托得极美。
两封信,一封大师父的,一封二师父的,两人啰嗦的子,寥寥几笔介绍了各种『药』味的特,阐明她们囊中羞涩,并蒂莲男女对簪算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山中清幽,我与二师父并喜外人探访。日后必常送银钱衣物来,自走后,观中耗费骤减……】
骤减这两个字,得有些过分了?
玖珠满腔的酸涩思念之情,被这两个字打击得只剩下一半。
【聚散离人之常情,若舍下师父,每年中秋除夕来信即。月常圆,日常升,便相隔千山万水,景却一样的。】
玖珠吸了吸鼻子,她知道两位师父并喜欢热闹的子,只因为养了她,道观里才热闹了许多。
她逐字逐句看完大师父的信,翻开了二师父的信。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们待,亦师亦母。这几个月来,大师父在总会在三清像前,为念一部,只盼平安。两个月前,又替未来夫君加了一部。与宸王相隔万里,最后却姻缘天定,幸事。】
【为师替炼制的『药』丸,治病良『药』,要相信为师的医术。】
把两位师父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玖珠眨了眨眼,把信好好收起来,抬头对宸王道:“殿下,两位师父说,我们姻缘天定。”
“父皇天子,他给我们下的成亲圣旨,确实姻缘天定。”尽管与这两位师父相隔十万八千里,宸王仍旧选择了拍马屁:“两位师父真高人,连这个能算到。”
“师父炼制的『药』,肯定世间难得的好东西。”宸王把『药』收好,郑重道:“我一定要好好收藏。”
玖珠:“……”
高人她知道,反正二师父做得菜特难吃,熬的草『药』也很苦。看殿下如此郑重的表情,玖珠也好打击他,点头道:“嗯,好好收起来。”
无论这『药』丸子『药』效如何,师父的心意,她如何舍得随意『乱』放。
夫妻二人刚把礼盒收好放好,就听到马车外有人在争吵,吵得还很激烈,隐隐还提到了王爷、纨绔之类的词汇。
玖珠好奇地把头探出马车窗外,就看到几个身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在京兆尹大门口旁的石狮子下争吵,其中穿褐『色』锦袍的男人,额头挂大青包,神情极其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