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今年冬天本就寒冷,位于元宝山半山腰的云虚观外更是寒风硕硕。
沈钰跪在观内的卧房里,流着泪道:“师父……”
“别哭,”云深道人摸了摸他的头顶,“师父这一辈子,功德已满,也该追随老君的步伐去了,只是钰儿,你要记住,为师教你的本事,一定要用在正道上,切忌为非作恶……”
沈钰点了点头,说:“师父,我晓得了。”
云深道人望向房顶,微微笑道:“云虚观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闭上了眼睛。
“师父!”沈钰擦了擦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从卧房里出来。
师弟张小诀站在一边,也是眼眶通红:“师兄,师父去了?”
沈钰点了点头。
张小诀说不出话来,只垂着头默念心经。
沈钰拍了拍他:“师弟你放心,师父未实现的愿望,我来帮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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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师父葬礼后的一个月,沈钰投入到了期末考试当中。
他这段时间忙得眼底都青了,还要准备复习,这次的期末考试关系到最终学分和能不能毕业,谁都不敢松懈。
宿舍里四个人都在认真做题,沈钰同宿舍的老三郑小胖忽然回过头来,对沈钰道:“钰仔,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云虚观的符很灵的吗?不如给我们画一张逢考必过符,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复习了!”
宿舍里另外两个人也回过头来,期待地看着沈钰。
沈钰转了转笔,笑说:“祖师爷创立道学教派是为了救济苍生,你这种懒汉和投机取巧的行为,祖师爷不但不会帮忙,看到还会生气。”
“噗!”
旁边的老二蒋杉笑了一声,拍拍郑小胖的肩膀:“胖啊,还是好好学习吧,没了祖师爷,你还有马克思啊!”
说完他指了指郑小胖桌上那本厚厚的哲学理论。
郑小胖默默回过头去,继续背书了。
沈钰宿舍加上他一共四个人,平时关系都还不错,大概是听说了最近沈钰师父去世的消息,都很关心他。
沈钰很感动。
见沈钰没什么事,还有心情和他们插科打诨,另外三人继续回过身去看书。
为了感谢他们,
沈钰在考试前一天还是给他们一人画了一张转运符。
转运符不等同于逢考必过符(也没有这种符),但是它可以趋吉避凶,就算不是为了保他们通过考试,戴在身上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拿到沈钰的转运符,郑小胖特别高兴地去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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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完就放假了,沈钰特意找了个新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