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开始有些担忧,“可是,娃娃的学费咋办?”
“急什么,之前不是出去?打工挣到了?一些钱吗?我准备做些生意?。”听?江北海说起要做生意?的打算,刘娟瞬间放下心来?。
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盲目崇拜着自己的丈夫,把他视为天,听?着他高谈阔论,眼里都是欢喜与爱意?。
一旁的江若望被?彻底忽略。
谈得?兴起,江北海又让江若望去?给他买酒,江若望不愿意?,可是刘娟摸了?摸他的脑袋,从兜里拿出零碎的钞票,“阿望,听?话。”
他照做了?,拿着钱去?小卖部买了?瓶酒回来?,酒意?上头,吃饱喝足后,江北海开始对刘娟动手动脚。
男人在想要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口,涎皮赖脸的,像一条流口水的哈巴狗。
“阿娟,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想死你了?。”
刘娟还顾及到江若望在,轻轻推开他,“大白天的,娃娃还在呢。”
“怕什么,你是我婆娘,让我睡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正?好让这小子看看,老子怎么给他生个弟弟。”
大半年没见,刘娟心里痒痒,眉梢也染上了?春色,半推半就,一边撵江若望,“阿望,你自己出去?玩吧,乖。”
江若望出了?屋子,外面太?阳太?大,他又没有玩伴,不知道去?哪里,只?好搬着小板凳坐在屋檐下,他习惯了?等着刘娟。
江家很穷,就一个屋子,厨房和卧室中间隔着道帘子,这帘子是遮挡**的存在,一边是口腹之欲,一边是饱暖思□□。
江若望坐在门口听?到屋里面的动静有点大,像是两只?野兽在打架,压抑地喘着粗气。
江若望虽然早慧,对这种?事却一点概念都没有,强烈的好奇心再加上害怕刘娟受伤,他踩着小板凳,偷偷从窗隙里望了?过去?。
这么一看,他顿时愣住了?。
他不明白,人为
什么在这个时候会看起来?那么像野兽。很恶心,尤其是江北海,他的模样狰狞无比,丑态百出。
他胃里顿时不舒服,像吞了?什么脏东西,想吐又吐不出,弓着瘦瘦的背脊,干呕了?好一阵。
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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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推开了?门,捡起木柴,准备狠狠砸在江北海身上,刘娟尖叫一声,“阿望!你做什么!”
江北海回头,一把攥住了?木柴,野兽一样嘶吼,“兔崽子,竟然敢打老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成年男人和小孩子的力?量何?其悬殊,江若望不出意?料地遭受了?人生中第一场毒打,江北海下手很重,像是撵狗一样,把他从桌沿打到桌下。
“别打了?,北海,再打就出事了?。”刘娟吓得?苦苦哀求,想要制止他的暴行。
最后江若望昏了?过去?,刘娟穿好衣服,抱着他,声嘶力?竭,“阿望!”
江北海呸了?一句,穿好衣服,扬长而去?,“刚回来?就遇到这事,真是扫兴。”
自己男人不高兴了?,刘娟顿时没了?主意?,将江若望放在炕上,追过去?拉住他的衣角,含着泪道:“北海你去?哪里?”
江北海冷着脸甩开了?,“出去?逛逛,这死兔崽子,简直要气死老子,放手。”
“哦哦。”刘娟局促不安,只?好松手,回到炕上守着江若望。
昏迷中的江若望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自己。
也是七八岁的模样,他身上穿着小西装,抱着一个洋娃娃在自言自语,仔细听?来?,他说话断断续续。
他垂着头在说,“她今天,还和别人,玩了?,她叫我,小羊羔,虽然我不是,但是,我还是应了?她,她喜欢,我乖乖的,样子,如?果,我一直乖乖的,她会一直,喜欢我吧。”
江若望看着他觉得?很奇妙,感觉自己像在照镜子。
虽然他不知道她是谁。
他的眼神停留在那个娃娃身上,她穿着蓬蓬裙,有一头海藻卷发,眼睛大大,睫毛长长,他心里竟然有些艳羡,好漂亮啊,他也可以拥有吗?
他一直盯着洋娃娃,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孤独中,那个穿着小西装的自己起
码还有洋娃娃,他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学着另一个自己说话的语调,一字一句,慢慢重复,自己回应着自己,那是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尤其是在空旷漆黑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