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老旧电视一样好不容易几巴掌往光屏上扇去才勉强稳定了画质重新看清此时的场景。
然而看清之后就忍不住惊呆了。
我发誓不小心点进医学生解刨视频的人肯定会和现在的我深有同感——
地面是破碎的头骨和冰渣,染红了地板的血色和地上不明转动的眼珠子……
在我有些反胃之际系统迅速地给我加了个小破站类似的黑幕遮了遮。
手里也是一沉。
垂眼看去,手心中立刻多出了一杯正晕出朦胧雾气的温热巧克力奶。
唔,是我上次提过一嘴很好喝的饮品。
“没事吧?”
系统难得没有不正经的嗓音传来,他这时的语气温柔且饱含关心得都快要不像他的人设了。
“我们不去了也没事的,鬼王也不是非得等白鸟你来解决。”
“不是,我没有被吓到,”我说,吹散了冒出的热气小心地抿了一口杯壁,“我是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替童磨感到可悲……”
“嗯。”
系统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声,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其实他刚刚也看到了那一幕,甚至因为有更广阔上帝视角的缘故,比白鸟知道的更加清楚。
他明白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因为童磨没有完成他的任务、将白鸟带到鬼的阵营而愤怒的。
——而完全是因为,当时,直面少女那句威胁的话语之时,身心都受过创伤的鬼王再一次透过童磨的眼睛重温到了数百年前从某个剑士那边所领会到的恐惧而又无能为力、被碾压到尘埃泥土里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迁怒。
惶恐不安,无能狂怒而又无处发泄。
只能将这份躁动与怨念全数施加到未完成任务的下属——也就是童磨身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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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想想那么多死掉的女孩子们,还有认领她们的丈夫、父母那时候的表情,”将热巧奶杯缘贴到脸颊边取暖的白鸟忽然又说,“换作是我的亲人被这样对待、玩弄、吃干抹净,突然也觉得童磨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了。”
“……”
系统:“大概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我:“是啊。”
我们:“唉……”
我和系统两个一人一统共同叹了口气。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因为童磨现在被屑老板(系统那听来的外号)削得差不多只有一个眼珠子的大小了。
所以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更加稀薄。
再加上机关城(我乱取鬼巢的名字)本就有藏匿的血鬼术庇护,于是乎彻底失去了导航前往那里扼杀鬼王的可能性。
该说鬼舞辻无惨是早有所料还是阴差阳错呢?
谁能想到他宛若神算跟手握了剧本般将童磨这个可以说是我的眼线的下属快刀斩乱麻地切成片片啊。
系统:“不,他只是对于‘苟’的方面意外地有天赋罢了。”
我:“?”
虽说如此,我也没有消沉太久。
因为正当我高高地坐在树杈上头之时,有只鎹鸦从据我数公里开外的面前飞了过去。
我:我靠。
我的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皮了?
虽然之前
因为神力加持的缘故本来就很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