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下拿上刘思琪提前准备好的年货，便出了门。
新地址在之前搬家的时候来过一次，要拐不少弯，孙律记忆有点模糊。
在附近绕多圈才找到，结果发现换人。
新房客告诉廖秀云们几个月前就搬走，欠多债，大半夜都有人找上门，还被泼红油漆贴白条，闹得周边邻里都不得安宁。
原本这样的房子们也不敢住，但因为已经空了几个月，房东又降租，贪便宜所以上星期才搬了进来。
孙律静静的听着，到这里?声谢退出来。
回想起前一次跟任雪的碰面，倒是有说起欠债的事情，可债主是亲戚的话绝不会有泼油漆贴白条的遭遇。
任雪没说实话。
孙律皱眉，走到路口给她去个电话。
快通。
任雪在那边说了声：“新年好。”
“新年好，听说你今年没回家。”
“你听谁说的？”
“我妈前段时间有碰到阿姨。”
任雪“啊”一声，说：“工作忙就没回去，B市打工选择多。”
孙律问：“你上次说亲戚那边借钱，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慢慢还呗。”任雪笑声，“你都不问问我过年怎么过的？”
孙律说：“怎么过的？”
“煮了一碗汤年糕，凑合?过。”家家房门贴新联，就她形单影只过除夕，那个晚上凄清又孤独，却没人知晓。
孙律没说话。
任雪自顾自一笑，又说：“不过无所谓，往后还有那么多年呢，总不可能年年如此。”
孙律转开话题：“我拿了点东西过来，但你们家搬了，现在新住址在哪里？”
那边瞬间静下来。
等片刻，孙律说：“喂？”
“东西不用送，你拿回去吧。”
孙律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边的住客说……”
“不用你管！”任雪尖声打断他，“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你有资格来插手？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吧！”
电话中断了。
孙律脸色沉沉的将手机放进裤兜，打车返回。
见到他原样回来，刘思琪面露惊讶。
孙律开口：“搬家，问不到住址。”
“任雪不告诉你？”
“嗯。”孙律把一堆东西放到橱柜上，“既然这样就算，以后再说。”
下午的时候突然变天，阴沉沉的，冷的刺骨，随后开始飘雪。
隐隐有增大的势头，朋友圈里一堆晒雪的，班级群莫名其妙也爆，纷纷回忆往年下雪时的场景。
赵饮清刷了一会，看到有人@孙律，调侃当年徐琳捏了个迷你小心心的趣事。
众人一阵添油加醋的哈哈哈，后来秦宇冒个头，说：“你们消停点吧，人帅哥那时就有心仪对象了好吗？”
“谁呀？我们认识吗？”
后面都开始找蛛丝马迹猜角色。
最后有人说句：“是赵饮清吧，那会两人不是挺火的吗？”
“人家是兄妹好吗？”
到这里秦宇又插一句：“谁告诉你是兄妹了？”
“继兄妹也是兄妹呀！”
然后踩?骨科的路线尘嚣之上，隐隐有点控制不住的意思。
赵饮清心想，这帮人是疯了吧，当们两个正主是死的吗？
就是这时候，一直没反应的孙律突然
发了一句：“没血缘。”
“……………”
“艹，官方认真要来了吗？”
“卧槽，真妈要骨科吗？玩这么刺激真的好吗？”
“人都说没血缘，骨毛线科。”
“就是，好好审题可以吗？”
然而之后话题中心人物却都没再发声，高中群热闹了半天，又恢复到之前的宁静。
私下里秦宇却发了孙律一条，问：“真是赵饮清？”
孙律看会，发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