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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快愉悦,赵饮清几乎?想象出他此时含笑的表情,温暖且生动。

“新年好。”

“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赵饮清回忆着将这几天的琐事挑拣着说了。

付泽在那边笑:“听着还蛮有意思,以前烤红薯,还拿着竹竿钓龙虾呢,夏天的时候整日在外面跑,晒脱层皮。”

赵饮清说:“还跟男孩子跑小河里游泳。”

付泽“哇”了声,说:“小姑娘衣服有穿牢吗?夏天应该都喜欢穿小裙子吧。”

“沉在河里你穿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好吗?”

付泽在那边低低的笑。

楼下小院点着灯,橘色的光洒在鹅卵石小道上,角落绿竹,亭子里的摇椅,靠墙的秋千,小池里的点点波光,冬日夜晚多出点可人的暖意。

赵饮清听着耳边浅浅的笑声,胸口有种说不清的满足,随后又想到两人的身份,这种满足感又瞬间薄弱了下去。

她很想问上句,但此刻氛围融洽,实在不想破坏掉。

又随意聊了几句,约好了年后碰面,便挂了电话。

赵饮清??的吐了口?,看着口中薄雾在空中消散,又站了好会回身进屋。

初三回的家,初五跟付泽碰的面,不是单独,还有闫巧春和付国兴。

这天他们准备回家拜年。

付泽的爷爷奶奶都还健在,住的不算远,在城南,平日里有时间付国兴就会回去看眼,带着水果糕点或者鱼虾肉类。

本来年后就要过去的,为了赵饮清,所以延迟到了初五。

行四人,很有点付国兴带着闫巧春母女见父母的意思。

车子在个胡同口停了,几人下车,拎上大包小包往里?。

赵饮清和付泽靠后,付国兴和闫巧春在前面说说笑笑,欢喜?情溢于言表。

窄窄的条道,遮阴的院墙爬了不青苔,院墙内的枝丫时不时冒点头。

赵饮清跟付泽两人格外沉默,脚步声胡乱响起,付泽突然朝前步,手背后轻轻勾起她的手指。

赵饮清抬头,付泽侧过来,余光包裹住她,嘴边带着点笑意。

他小声说:“们偷偷的。”

偷偷的……

年轻人的恋情理应是高调张扬的,哪怕是青春期早恋阶段,内?的冲动,满腔的勇?,足够去抵抗成人世界的偏见。

可是在呢?

边上院门突然打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见到付国兴行人,惊讶的说:“阿兴回来啦!”

付国兴笑着点头:“啊,回来看下爸妈,你什么时候到的?”

“年三十刚到。”他目光往其他人身上扫,新奇中又带着丝了然。

付国兴说:“?了。”

他们继续往前,赵饮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弄堂风穿过,指尖凉的惊人。

她指尖搓了搓,揣进口袋。

两层小楼,外墙贴着蓝白的小方砖,经年累月已经剥落不,挨着东墙有口井,井边放着只塑料水桶,块洗衣服的水泥板,上面放着洗衣粉和硫磺皂。

西边搭了个架子,正晒棉被,晾晒的时间有限,太阳往西点就会被前方住宅的阴影所遮盖。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很快迎出来,个很普通的,瘦瘦小小的老太太,非常高兴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忙碌的端茶送水,给赵饮清塞水果零食,恨不得把家里有的都股脑放出来。

厨房高压锅正响的欢快,老太太扭头又去关火,还要接着做菜,又想在外面多陪会,时间手忙脚乱。

付国兴笑着高声道:“妈,你别急,慢慢来,们又不马上?。”

她“哎哎”了两声,说:“就是高兴。”

付国兴脱了外套,进去帮忙,闫巧春坐了会,可?意识到不合适,起身进去适当打下手。

赵饮清坐在木制沙发上,虽然垫着棉垫,还是坐的不舒服。

她抓过个靠枕放到身后,手肘搭在扶手上,斜靠着在那玩手机。

不多时,眼前多出盘龙眼

赵饮清抬头,看到付泽冲她歉意的笑了笑,说:“吃吗?帮你剥。”

“不用。”赵饮清笑了下,“自己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