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在B市。
赵饮清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过去好一会,她才说:“好呀,明天几点走?”
第二天上午十点出头,他们到达了A大南门,巍巍校门,呈半圆形,巨大的方形石柱做分割,上方几个烫金大字。
付泽已经等在门口,穿着黑色羽绒服,半张脸埋在领子里,坐在自行车上,一脚撑地,一脚踩着踏板,远远的就冲他们招了招手。
他看到赵饮清有一瞬的惊讶,紧接着就笑起来,两眼弯弯一如初见时的温和。
他说:“好久不见呀,小妹妹。”
赵饮清冲他笑了笑。
确实是有段时间了,付泽的头发长了,不在是硬汉的大平头,斜刘海,几缕发梢落在耳廓,看过去比之前更斯文温和很多。
学校很大,他们在里面稍微晃悠了会就出来了,家长跟在后面,付泽领着赵饮清在前面走。
付泽小声告诉赵饮清,他平时的活动区域离这其实很远,但忘记跟他爸提,大早上得知他们过来,骑着自行车死命赶过来的。
赵饮清笑说:“你干嘛不打车?”
“忘记带钱包啦!”他凑过来一点,“下次你过来的时候,再带你好好逛逛我们那边。”
赵饮清点头。
附近能玩的不少,但因为他们时间紧凑,当天就要返回,所以就去了附近的一条古街。
繁华的都市内,过一条桥,拐一个弯,穿过幽静的一条小巷,就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这里的街道全由青石板铺就,两旁是古老的木楼,一层是清一色的店铺,饮食类居多,特色小商品店也不少。
中间位置有条长廊,也摆满了桌椅,对
过去是河道,河上有零星的船只划过。
他们的午饭地就选在了这里。
赵饮清坐下后转身,靠着栏杆朝外看,临河有游客在拍照。
付泽递了菜单过来,戳戳赵饮清的肩,让她看。
赵饮清点了尖椒月牙肉和酸辣松菌,其他随意。
她又转头看河道,直到听到闫巧春说想点菠萝饭。
她才转过来,说了句:“别点,这边的菠萝饭很难吃,就跟烂了一样。”
闫巧春便点了份铁板饭,付国兴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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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付泽看了她一会,说:“你来过这边?”
赵饮清打哈哈:“比较早的时候来过一次。”
付泽说:“看样子菠萝饭给你留的阴影比较大。”
赵饮清很认真的点头。
付泽被逗笑,揉了把她的脑袋。
事实上,赵饮清对这一片还蛮熟的。
那时孙律跟随任雪的脚步也报考了A大的金融系,后面的很多年他们都在B市活动,赵饮清那会其实有一阵是死心过的。
但是某个节假日偶遇了回来的孙律,他说让她试着去B市生活看看,这边的发展更多,遇到的人和事都会不一样,眼界也会不同。
快死的心又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赵饮清又活了过来,屁颠屁颠的跟来了B市,在这一住就好多年,直到她坠楼去世。
这一片她来过几次,甚至还在这打过三个月的工。
赵饮清甩甩头,没让自己再想下去,没太大意义。
饭后他们就在附近闲逛,大人看大人的,他们逛他们的。
大街中间玩街头艺术的不少,但因为天冷,围观群众不多,这要在夏天就热闹多了。
年轻女孩从头包到脚的坐那在画画。
付泽路过时瞟了眼,没多看。
赵饮清说:“你不去围观一下吗?”
“我一般不太喜欢看别人画的。”
“为什么?他们技术不够?”
“不是,”他摇头,“是自己画的看的够多了,没心情再去看别人的了。”
“……”赵饮清觉得他这话有点扯,但嘴上没说。
付泽问她最近有什么缺的吗?
赵饮清表示她好像从来不缺什么。
付泽在路过一家香料店时走了进去,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圆的方的各种形状的香都有。
有穿着民族服饰的营业员上来接待,付泽礼貌的冲她们笑了笑,径自走到角落去看流香。
店里摆着的流香比较大,下面是个巨型流香池,白色烟雾如流水缓慢旋转而下,扑入水面消失。
“我买这个,帮我拿最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