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按捺住了自己本该有的外在表现,太宰握住了樱川的手,不让她伺机后退。
“是一样的哦,小见我。”
“才不一……”
“在更早之前,我就是这样担心你的了。”
太宰沉静的目光没有带来任何的压迫或不适,但樱川就是觉得自己被定了身,无法动弹分毫。
“在小见我无忧无虑、随心所欲认识各种人群、做着各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时,我也是这样担心着的。”
但那时候,你的眼中承载不住任何多余的事物,自由得犹如翱翔天空的鸟儿,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你。如果愿意,你甚至可以立即抛下任何一个照顾你的人,尽情地追求自己的快乐。
当你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候,我在你身后,就是以那样沉重的心情,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而今你终于要明白了。
樱川茫然又无助的神色出现了动摇,替换上了一点茫然:“太宰先生也是这么担心我的吗?”
“是的。”
太宰肯定了她,非常缓和的语调,“在你眼里许多事情都太过简单,你更倾向用正面的眼光看待世界上的一切,我时常为你感到担忧。”
樱川的表情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太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其实很聪明,但有愿意相信的人在身边时就不愿意主动思考,这一点也让我很担心。”
樱川愧疚地缩了下脑袋:“对不起,太宰先生。”
“会不会随时跟着其他人跑掉,我也总是担心。”太宰继续补充。
“怎么会呢?!”
这点上,樱川不服气地大声反驳,“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那是他一步一步得来的结果。
最初的天平法码可不是这样一边倒的。
但这些话太宰治永远都不会说出口,有些事樱川见我选择性地回避深想,他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太宰治此人的高深莫测,好比他算到了费奥多尔会对他的“尸体”下手这点,那么樱川见我的折返与目睹究竟在不在他的衡量中,这点很难说清,除了太宰治本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又到底——
是不是在借助这件事,为自己博一个柳暗花明。
“就像我向小见我承诺我不会死,但小见我还是会担心。”太宰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自然无比地和樱川继续进行原本的话题,“我对小见我离去的担忧,和那是一样的道理。”
“但如果有一天,小见我非要离开……”太宰故意中断,没有说下去,表情却实打实的悲伤,眼睫低低地垂下,分外惆怅,“或许我也只能看着你走吧。”
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想都别想。
樱川脸上最后一点迷茫都散去了:“我们结婚吧,太宰先生。”
她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直接到没有分毫迂回曲折的脑回路,把太宰治也是打懵了一瞬。
这也太出其不意了!
招数过于清奇。
由于太宰治没能第一时间回答,樱川以为不妥,迅速地改了口:
“或者我们正式办理领养手续。”
正要答应的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