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直说，这家图书馆其实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有钱人开着玩的吗？上头的人可是明令禁止，不准让方乐宁知道这件事的。
“呃……”管理员勉强给出了个解释，“不好好做自己的事，就知道盯着别人，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方乐宁：“……”
那需要哪样的？他这样的吗？
方乐宁特有自知之明，觉得要是公司里要全是他这样的人，非破产倒闭不可。难道……是管理员对于人事管理有特殊的理解吗？
管理员好不容解释完，脚步匆匆地走了：“行了，就这么定了。小方啊，你好好干活，等下个月给你加工资。”
青年连忙追了上去：“管理、管理，你听我解释啊！”
留在原地的方乐宁：“……”
或许这就是兼职打工吧。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图书馆又陷入了安静。
方乐宁开始光明正大地摸鱼，从书架上挑了本书看看，刚翻开封面，楼下就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其中那个男人像是腿脚不太好，走路走得很慢，看他的穿着非富即贵，手腕上戴着支百万级别的的名表，旁边还跟着个漂亮的小秘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这个组合有些奇怪，感觉不应该出现在图书馆里面。
小秘书柔声提醒：“顾少，小心。”
姓顾。
方乐宁下意识地关注了一下这个奇怪的组合。
两个人来到了二楼。
男人环视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目标应该不是书，好像是在找人，最终眼神和方乐宁对在了一起。
男人收回了目光：“是他吗？”
小秘书扶着他，轻声地说：“就是他。”
坐在旁边的方乐宁听得一清二楚，并且觉得他们话中的“他”就是自己。
但方乐宁并不在意，低头看了两页书，看到一般，突然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盯着他。一抬头，发现这对奇怪的组合坐在了正对面的桌子上。
男人被抓个正着，但也不躲不闪，自以为充满魅力地冲着方乐宁勾了勾唇角。
“……”
这算是被职场骚-扰吗？
方乐宁想了想，回了一个笑容，并默默地掂量了一下手上的书。
有点轻了，用来砸人不太够。
他回头把书塞回了书架上，又精心挑选出了一本厚厚的字典，这才觉得差不多了。他把字典拿在手里，准备等那个男人再用恶心的目光看他，就过去好好讲讲道理。
但有点遗憾的是，男人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在那里接了个电话，就让那个小秘书搀扶着他下楼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方乐宁把字典放了书架上，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了，和旁边的员工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接下来没什么事，方乐宁慢悠悠地走着，在要走出巷子的时候，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一看车标，保时捷911，还是最新推出的款式，是他车库里没有的。
他停住脚步多看了两眼，然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正是刚才图书馆里的那个男人。
他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方乐宁，纡尊降贵地开口：“顾骁给了你多少钱？”
方乐宁有点没听懂：“？”
男人改了一个说辞：“顾骁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这下方乐宁听明白了：“八千。”
顾骁一个月搬砖工资八千五，全给他了，只留了点零头买烟。
实在是新时代的居家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