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原本在商场内百无聊赖地闲逛,接到傅识则的三条信息。
【周迢想喝酒。】
【喝白的。】
过了两分钟,他再发送了一条说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我想喝。】
云厘捏紧手机,抿紧唇,喝酒对胃不好,而且还要喝白酒,她本能地想冲回去阻止。在原地杵了会儿,她的手逐渐松开。
周迢应该是傅识则为数不多,很要好的朋友吧。对傅识则而言,为自身原,单方面结束了友谊——他是有愧疚的。
回到傅识则身边坐下,她看见周迢已经酒意上脸了,傅识则杯里的酒还没动过,云厘动道:“你们喝吧,我开车,就不喝了。”
闻言,傅识则才拿起杯和周迢碰了一下。
两人聊天带点吊儿郎当,傅识则也不像平在验室那样鲜言寡笑,云厘自觉地没有『插』话,感觉到手上有东西,她低头。
傅识则托着下巴和周迢说话,手却轻轻捏着她的掌。
喝了半瓶,周迢直接叫了一盘辣椒,倒在双拼锅中的一个。
云厘正要阻止,周迢自来熟道:“小厘,你别看他样,他对辣一点儿感觉都没。以前每次都是我们吃得满头汗嘴巴红肿,他一个人淡地继续吃。”
他拿着筷,对着云厘侃侃而谈:“有一回我在追一姑娘,本来都互生好感了,俩宿舍的人吃了顿辣锅。我当被辣得一脸鼻涕眼泪,关键是,家伙就坐我隔壁。”
“还不给我递纸巾。”周迢又想起了一点,“平我们长相差距也没那么吧。”
云厘看了眼周迢,又看了眼傅识则,自认情人眼里出西施,没说话。
“那一顿辣锅后,别人姑娘再也不理我了,说我丑不拉的。”周迢边说边笑,“当傅识则居然和我说了一句——她说的不是话么?”
傅识则无言地瞥他一眼。
云厘难以想象个画面,她不好意思回话,就低着头浅笑。
“不过他还是有良的,第二天带着个兄弟在学校论坛上给我狂刷帖,说我是院里的院草。”周迢喝了一口饮料,闲闲道:“结果那姑娘带着室友在下面刷帖,只刷一句话——”
“周迢是院草,他的室友傅识则就是校草,国草,妈的,每句话后面都跟着六七个感叹号”
“……”
傅识则径直拿过他的酒杯:“喝点。”
见傅识则只夹清汤锅里的东西,周迢嫌弃道:“才过了年,辣都吃不来了?”
“他胃不太好。”云厘替傅识则解释道。
周迢皱皱眉,嘴上说着“才多的人啊胃就不好了”,手上却将清汤锅底转到傅识则方向,也不再给傅识则添酒。
等吃完饭,周迢已经彻底趴下了,云厘盯着他们,傅识则似乎还半清醒的状态,直接架起了周迢,说道:“吧。”
云厘:“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傅识则已经有些迟钝,慢半拍地将周迢放回了原位。
“……”
开周迢手机里的tb,傅识则看了眼收货地址,他视线已经有些不集中,将手机直接递给了云厘。
送周迢回到家后,云厘看向傅识则,可能为白酒度数高,他脸两侧有厘米微泛红,他身体也有些不稳。
云厘扶着他的腰,让他坐到副驾上。
她刚启动车,傅识则却按住她的手腕,解开她的安全扣,一把拉过她。他的吻带点侵略,怀抱似乎像要完全占据她的四周,云厘被他亲得晕乎乎的,等他松开,才听到他轻轻的一——
“厘厘。”
“谢谢。”
……
两人到傅识则的寝室房门,他『摸』着口袋里的钥匙,半天没勾出来钥匙。
见情况,云厘伸手到他的口袋,他的校园卡手机和钥匙都在一个兜里,她算把钥匙扯出来,傅识则却按住她的手,话里带着笑意:“别弄。”
别弄……
云厘听得一头雾水,口袋中薄薄的布料传来他上升的温度。
感觉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云厘恼道:“我就拿个钥匙。”
傅识则低低笑了一:“太近了。”
云厘刚将钥匙『插』进门锁内,廊中突然传来一阵男:“师兄!”
她身体一僵,看向傅识则,他稍微站正了点,淡淡的视线移到边上。
林井然抬手和他招呼,注意到他身旁站在的云厘,两人正在准备进门,林井然表情说不出得古怪,带点羡慕,又带着点调侃:“没事儿我就个招呼,希望没扰到你们啊。”
云厘此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进了门后,她想起刚才对方说的话,什么叫做——希望没扰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