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欢刚要说话，就听到程昭冷淡的声音响起：“执欢，过来。”
她和李进步同时看过去，李进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们公司还要聚餐吗？”
“……没有聚餐。”
沈执欢刚说完，程昭就走了过来，朝李进步颔首之后平静的看向她：“回家之前去趟超市吧，家里蚝油用完了。”
虽然只是很日常的对话，可李进步这种混惯了的，还是很轻易的听出他的挑衅。
他在宣誓主权，有意思。
沈执欢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又赶紧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李总请我吃饭呢，我等一下再回去。”
她心里有事的话一向不喜欢拖着，既然李进步找来了，她就得尽快跟他说道说道才行。
程昭听到她的话，表情没有任何浮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沈执欢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压力好大，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说了，答案过期不候，你确定不回家？”程昭当着李进步的面淡淡问。
沈执欢瞬间犹豫了，但稍微权衡一下，也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阻止他们的合作。这么想着，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
程昭的眼神冷了下来，却依然执拗的站在原地，孤清沉稳中竟然透着一分可怜。沈执欢突然心软了，叹了声气看向李进步：“今天确实太晚了，要不改天吧，我请你。”
“好啊，难得沈助理肯破费，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去哪吃了，”李进步漫不经心的看了程昭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沈执欢干净白皙的脸上，“不过赴沈助理的约之前，我有件事很好奇。”
“什么事？”沈执欢立刻问。
李进步笑了起来：“听程总的意思，两位是住在一起的，请问你们的关系是？”
“远房亲戚，我暂住他家。”沈执欢随口应付一句。
程昭表情又冷了一分。
“这样啊，”李进步脸上的笑意更深，“那不耽误你们回家了，我先走一步。”
“李总再见。”沈执欢呼了口气。
雪又下得大了些，地上湿漉漉一片，李进步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随意的招了招手。路灯下他的手泛着明显的红，沈执欢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心里吐槽这人挺会装，手都冻成这样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够了没有？”比雪夜更冷的声音响起。
沈执欢抖了一下，茫然的看向身边人，只见他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之后，转身朝车边走，虽然还是不紧不慢的步伐，可她却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