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习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恰好寻了过来。
景詹瞥了一眼,“太子妃买了这么多东西,可有给孤的?”
温亭晚愣了愣。
太子给她买了花,还不同她计较撒谎的事,她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有”这两字是万万不能说的。
她在那堆东西间看了一眼,一咬牙取过那盏兔子灯道:“今日是灯火节,臣妾特意买了盏灯给殿下,殿下可喜欢?”
许是见那兔子灯做工粗劣,景詹眉心微蹙,似有些嫌弃。
温亭晚巴不得他嫌弃,她自己喜欢得紧,可不舍得给他呢,“殿下若是不喜欢......”
她还没来得及将东西收回去,就被景詹从手中抽了出来,回身交给了高裕。
“太子妃送给孤的,孤自然喜欢。”
他看着温亭晚嘴上说着“殿下喜欢就好”,可瞥向那灯的目光还略带留恋,垂首暗暗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习语扶着她上了车,温亭晚以为太子大抵还会带着她回一趟温府的,却见马车直直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殿下......”
景詹阖眼在车上休憩,不听温亭晚说完,就猜中她的心思。
“太子妃的东西,孤明日一早会派人去温府取。”
“可臣妾......还未向父亲母亲辞别。”
他不睁眼,也听出了温亭晚话中的委屈,还略略带了些慌乱的哽咽。
“无妨,太子妃若是想回家,和孤告一声,随时可以再回来。”
温亭晚闻言惊喜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景詹轻轻扯开嘴角算是回应,少顷,睁开眼再看时,温亭晚正掀了帘子一角好奇地往外头看。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似寒潭般逐渐深邃幽暗起来。
若不是这趟出宫,他怕是永远看不到温亭晚还有这般欢快的样子。她站在桥上,高兴得笑逐颜开,笑声若银铃般悦耳,裙摆随着轻快的步子飘动,若一只自由自在的雀儿。
她自己不知,她生得有多招人,若不是他派人拦了周遭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向她递桃花的又岂会只有一个。
原来离了皇宫这个牢笼,她竟是这个模样。
那他又怎会再随意放了她呢,离了鸟笼的雀儿注定只会展翅飞远,既是如此,他只能将她关牢了,安安心心做那笼中的金丝雀。
更何况,当初是她自愿走进这个金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