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晚不动,疑惑地在玉辂车与太子之间来回看了一眼。东宫与宴会之所离得远,再加上她与太子两人衣着繁冗不便,车马是必须的。只是从前,太子往往不愿与她共乘,都会另外给她备上一辆。
景詹看出了温亭晚的疑惑却不答,只示意她上车。温亭晚没法,只得乖乖坐上去,坐稳后,景詹也爬上来,在她身侧坐下。
车缓缓而动,温亭晚将双手放在膝上,稳着身子不让自己歪斜。
自上次太子罚她闭门思过后,两人已有近十日不曾见面了,许是觉得歉疚,太子命高裕送过几次珠玉首饰,温亭晚都是无甚兴趣地瞥一眼,敷衍地谢过。
她确实是生气,却更多的是气自己,明知太子是这般冷淡无情的人,从前还傻乎乎地对他掏心掏肺,甚至连性命都不顾。
景詹的余光时不时落在温亭晚身上,也看出她虽是坐着,但浑身拘谨,努力与他保持距离。景詹嗅着鼻尖淡淡的幽香,只恨宫中道路平稳,若是有些磕绊,或者温亭晚就能自然而然与他接近。
只可惜,景詹并没有如愿,直至车停,路上也没有出现一丝颠簸。
车停的地方与设宴的宫殿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只得步行过去,景詹身量高,步子大,一步能抵得上温亭晚两三步了。虽看出她跟得辛苦,景詹刻意放慢了步子,温亭晚仍是落在他后头。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加大,温亭晚加快步伐想赶上去,不料被脚下繁冗的衣裙一绊,向前一个踉跄。景詹听见动静忙回身去扶她,还未碰到温亭晚的手,已有人抢先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
“都已嫁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你若在这平地里摔了,我可真嫌你丢人了。”
乍一听见这低沉熟悉的声儿,温亭晚身子一僵,抬眸时,眼圈已忍不住泛红。
眼前的男人长身玉立,挺拔俊朗,眉眼与温亭晚有五分像。
温亭晚从头到脚细细将他看了个遍,温亭泽似乎比从前更高了,原本白皙的皮肤也晒成了古铜色,教风沙吹得粗粝不已,倒是更显出一股男子气。
“怎么,才一年不见,便不认识我了?”
望着温亭泽与以往一般略带痞气的笑,温亭晚心中万般情绪翻涌,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礼仪体面统统不顾了,眼泪带着思念委屈抱怨,一股脑儿倾泻而下。
她跳着扑进温亭泽的怀中,将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间,像个孩子一般娇声唤他。
“哥哥,晚儿好想你......”
站在景詹左后方的高裕清晰地看见,那一瞬间,太子的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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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委屈):老婆,你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撒娇?
温亭晚:......那是我哥。
太子:哥也不行!!!
温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