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判断……”
林裴轻轻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笔帽上尖尖，“而且我们其实也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有段时间单恋他而已。”
“啊？这有什么冲突吗？”
程文情脸上写满了迷茫。
林裴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有。”
就是因为曾经那样深刻喜欢过，所以才更明白现在感受。就像刚开始接触周成森一样，对他这个人有好感。但好感也不仅仅是存在于恋人之间，朋友、家人、甚至是陌生人之间就都可以有好感、或者说得更明确一些，是欣赏。
欣赏他优点，欣赏他品格，但要说更多别情感，那就没有了。
林裴自省，他确实个很容易被感动人，从前喜欢宋巡时是这样，喜欢周成森时也是这样，现在‘喜欢’宋巡或许也是这样。
对他情感还停留在朋友距离，可是却又格外依恋这份关怀。
但这不是爱。
起码，不是会让林裴再次主动爱。
“我大概明白了。”程文情毕竟是个女生，感情还是会更细腻些，一下子就get到了林裴想表达内涵，“你对他有好感，但是没那么喜欢。”
林裴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也很正常啦，不是说男人都有初恋情结嘛。”程文情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过来开导他，“姓宋那小子应该是你初恋吧？我记得你追他好像追了一年多呢。都说情窦初开时爱恋对象会在自己感情生活中画下浓墨重彩一笔嘛，就像我，我初恋就是一个特别乖女学生，戴着圆眼镜，皮肤特别白，说话很温柔。从此我每任女朋友都有她影子……”
“倒也不是忘不了她啦。只是第一眼心动感觉真很美好，美好得刻进骨子里怎么都忘不掉。即使不再喜欢她了，走在大街上时，看到皮肤很白、娇弱温柔女孩子，总是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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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呀？”
“我是小朋友啊，我也就比你大几岁吧……哎你多大啊？上三年级没有？”
“你要不要吃冰淇淋？我零花钱也很多哦，吃几个都可以！！”
“这不是你喜欢吃东西吗？为什么舍得给我吃呀？”
“不是朋友，是哥哥，知道吗？”
“你是男孩子……男、男孩子也可以做我女朋友啊！”
“这件事我还和我现在女朋友说过了，她说她能理解，毕竟我也不是出轨嘛，对方也不是什么所谓白月光，说起来……”
程文情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合适词，“就是初恋启蒙嘛！”
说完自己都恍然大悟了许多。
是啊。
他是他初恋启蒙，是他曾经所有理想型。
“其实有句话我不该和你说，不过你和别人不太一样，你也知道现在AO谈恋爱都是为了应付发情期，再加上看对方挺顺眼，就谈上了。但真正恋情不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