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天冷风大,虽是初秋,喜服却做得厚实而繁重,燕山将观亭月缠着到了床上,自己先坐起身褪下衣袍。
观亭月半倚着软枕,在昏黄的微光里端详他。
青年饱经战事的腰身结实而匀称,小腹上有脉络明晰的线条,并随他脱去里衣的动作而有律动的起伏着。
燕山裸出上身,唇角含起若有似无地笑,压到她胸前去,视线安静又认真地凝视。
这个角度看她,十年前和十年之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少女时那眉眼间和身体的青涩尽数褪却,神色性情都流露出历经千锤百炼的醇熟。
他低头,从略略敞开的领口间吻着她的锁骨。
想着,就得靠这一次了。
他一定要将上回的记忆完完整整地覆盖掉……
观亭月倚着床头,手抚上青年些微散乱的发丝,低垂的眼睫不时扇动,尽管一眼望去她仍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但仔细观察时,不难发现双眸里沉沦的迷离之色。
红烛的最后一点亮光蓦地湮没。
满世界陷入黑暗之中,而这暗处又透着远方的少许灯火,显得幽暗,却又不算全难视物。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譬如微湿的心口,譬如濡热的腰腹,譬如紧致的双腿。
……
渐渐地,观亭月开始发觉势头不大对。
她平生经历也就那么一回,很难形容燕山此刻的举动,真要找个确切的说法,大概便是如猫爪子不断试探地在心上若即若离地抓挠。
说痛苦也不算痛苦,说舒坦自也不舒坦。
总之,是难以言喻地不好受。
她眉心轻蹙,稍微曲了一下腿,后者却毫无意会似的,仍旧不紧不慢地厮磨。
那样的煎熬足足蔓延有一盏茶,观亭月突然狠压下眼角,无意识地蜷起脚趾,她终于大喘了一口气,抓着青年的手翻身将他摁倒在床上。
窗外晃晃悠悠的光影落在她侧脸。
燕山眉眼间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观亭月的呼吸全落在他鼻尖与唇角,这个姿态,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
“燕山。”
她不着痕迹地咬牙,嗓音清冷,“你过分了吧?”
*
子夜的正厅内。
忙活了一个时辰,可算是清扫完了狼藉的杯盘,十五的月亮圆得皎洁明敞,照在院子中,竟比房里的灯还亮。
终于得闲的几位兄长们各自坐着休息。
观长河目光空落落的,盯着门外发呆,想自己打小养大的妹妹今日出嫁了,还嫁到如此遥远之地,往后都不能时常相见,心里忍不住失落。
失落完,又不着边际地琢磨:“……临行前,咱们是不是忘了安排个嬷嬷教她房中之事?”
他蓦地操起心,“也不知青薇告诉她没有,这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嗐。”观行云一面嗑瓜子,一面少见多怪地朝他扬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们俩早就好上了,用不着你教,人家都会的。”
观长河:“啊?”
他严肃:“怎么能背着长辈私定终身呢?即便是定远侯,也不该如此无礼啊!”
“人家不是私定终身。”观行云一副怀揣八卦的得意之态,“都是有原因的。”
一听他如此言语,观长河不禁凑上去,“什么原因?”
于是,肉眼可见地,观天寒与观暮雪都将身下的凳子往他边上挪了挪,四个大男人围坐成一圈。
“那就说来话长……”
而不远处的另一桌,余青薇同金词萱相谈甚欢地聊闲话,收拾着也打算去安寝了。
金临则在边上扭动身体,百般不自在。
她姐姐见了就无奈。
“是你自己讲西北风光无限,想跟来看看的,出了门又惦记着回去!下次再求我,我可不带你了!”
后者小声地委屈道:“我是读书时见那字里行间写得美妙,谁知,到了这儿……觉得压根不好玩。”
年轻的公子深感受到了欺骗,在这个既没有多彩花木,又难见时兴话本的地方度日如年,发誓今生再不踏出家门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要是被锁了,我就要打人了啊!
意识流,姿势请大家自行脑补,想要什么饼,自己画,都可以有!()
其实看得出来,月哥属于享受型,纯粹是不想费力气,←_要不然以她的脾气是不会屈服在下面的。
请山妹以后好好伺候我月哥!老母亲在此鞠躬了。
ww不要走开,下面还有两章番外小日常。
以后就是在淮化城的生活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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